他有些做贼心虚地将眼睛凑到这个小小的裂缝处,这个角度刚好对着床的位置,他能看到床上两人的衣物紧贴着,这不该是哥儿和汉子的距离。

两块不同颜色的衣料摩擦着,他叔微微挽起的精瘦小臂隐隐露出麦色的薄肌和青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可以看出小哥儿身子在颤动,甚至还在喊着令人气血上涌的话。

林怀瑞瞬间脑补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二哥尸骨未寒,他们就在二哥婚床上翻云覆雨,他叔是疯了吗?居然和那哥儿做这种恬不知耻,道德败坏的事。

林怀瑞只觉着脑袋要被气炸了,也不知道是为二哥打抱不平,还是别的什么。

想到小哥儿白天还在自己床上,晚上就翻脸不认人,和他叔快活,林怀瑞理智在一点点剥离。

虽然得承认他叔长得是不错,但他叔都是老男人了,老男人有他这个年轻体壮的汉子香?

所以他白天的青涩是装的?

那种事,想必他都干了不少次,亏自己还对对方心软了那么一点点。

林怀瑞脑袋嗡嗡的,动作先于意识,他想也没想就转身出了房门,接着用力敲响隔壁门。

小哥儿头发其实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火气十足,毫不客气的敲门声,林琅眸色微沉,烛光下,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庞斑驳着割裂的诡谲色块,莫名有了几分压迫感。

“这么晚了,怀瑞为什么要来找你。”男人垂着眸,看不清表情。

不知为何,虞姣总觉得男人语气有些低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虞姣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难不成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越想越气,实在气不过想打他一顿?

见门外的林怀瑞有誓不罢休之意,林琅只好起身:“我去看看。”

门外的林怀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两人难道真在干那种没羞没燥的事不成,他差点就要踹门而入,摇摇欲坠的木门在此刻打开。

林怀瑞和他叔对上了眼。

男人瞳孔在暗色灯光下,泛着幽幽的绿色,带着神秘雅致的色调。

那张大理石雕刻的面庞此刻褪去了平日的温和,冷漠非常,他的身上穿着粗布短衫,领口微微敞开隐约能看到饱满的胸肌,袖子也挽起露出了肌肉紧实的小臂,浑身充满力量感。

而他的表情,隐隐有些不悦。

是在不满自己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这个模样出现在一个守寡的夫郎房间,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林怀瑞脑子乱七八糟的,就要迈步进去看看情况,谁知林琅抬手拦住了他。

“你拦着我什么?”

林琅闻言掀起眼皮,淡淡看了林琅一眼,眸中一片寂静,“姣姣要睡了,你进去会打扰他。”

“叔,这只是借口吧,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因为情绪激动,这具身体的本能让林怀瑞下意识咳嗽了几声。

“怀瑞,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林怀瑞平复着喘息,妖异的眼尾微微挑起,和苍白的面容,组合成对比鲜明的颜色,像是常年寄生在黑暗里人类生物,浸透着颠倒众生的华艳瑰丽。

“难道你们没有背着我干那种丑事?”林怀瑞脸色很难看,说着直接闯了进去。

然而,他想象中的凌乱场面并没有发生,床上的小哥儿屈腿坐着,一头已经干了的黑发如绸缎般披散着,圆溜溜的眼眸充满着无辜,看起来十分软绵可欺。

他身上的衣物整整齐齐,被褥也很干净,没哭,不像事后。

“我要睡觉了,你进来做什么。”小寡夫靡丽清甜的音色,沿着心脏血脉,游走于身体的每一寸血液骨髓,

两个男人都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显得更小了,光线也都黯淡了些。

小哥坐在床上,看起来乖乖软软的。

他的眼尾如同桃花绽放,白皙的脸蛋也染上了潮红,显得粉粉嫩嫩的,就连无处可藏的玉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