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怒自威的眉头微动,冷冽的声音传出:“你很爱哭?”
虞姣先是下意识点点头,之后又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我不想哭,是眼睛自己哭的。”原主发达的泪腺,根本无法控制。
贺森本来就没那么多的耐性。
这个小纨绔成天惹是生非,甚至还学别人喜欢男人,为了一个男人没少干尽丢人现眼之事。
如今哭起来虽然没有以往那么讨人嫌,但这样娇气爱哭的性子,实在不堪大用。
虞姣咬着糜红的唇肉,忍不住紧了紧腿根:“我要上厕所了……”
“怎么,还要我帮你扶?”男人看着眼前这个羞到满眼水光潋滟的少年,眼神深邃冷淡,眉眼比之冰雪更添凉薄。
“既然喝酒胡言乱语不能自理,就不要喝酒。”
听到男人没有丝毫情绪的嗓音,虞姣咯噔一下,差点以为对方发现了这具身体换了芯。
原主撒酒疯各种搞事,怎么丢脸怎么脏话怎么来,而自己喝醉了,的确不像原主的风格。
不过,贺森似乎也没有要深入探讨这个话题的意思,大抵是无关紧要之人,不会去注意了解。
听到关门声虞姣才大大松了口气。
……
M国
时间16:30分。
男人倚在炫酷的红色跑车上,
他漫不经心地在手臂上缠着绷带,古铜色的健壮肌肉虬结,饱满坚韧,手臂上纹有黑狼图案的纹身。
一个颤颤巍巍的男人被凶神恶煞的墨镜男压制在地板上,脸上的害怕显露无疑。
男人眼也没抬,他的头发是张扬的金色,耳骨上打着一排耳钉,机车服加运动鞋,眉眼俊美桀骜,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校霸,看起来不太好惹。
“荆哥!在你车上动手脚的不是我!我在你身后跟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害你输掉比赛呢。”
男人嗤笑一声,他不笑的时候有些弑杀冷肃的味道,但若是笑一下……又变得更加诡异吓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叼着根烟懒散地拖长腔调道。
“刘志,你跟在我屁股后这么久,怎么年纪大了路就走窄了,他就能饶过你吗?”
咔嚓
雪茄打开,男人嘴里叼着烟凑近火苗,点燃。
烟雾缭绕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上,显得格外性感粗狂。
“队长!我也是逼不得已啊,那位教父我根本得罪不起!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你马首是瞻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男人狠狠吸了口烟,才拖长腔调道:“我,你就得罪得起了?”
刘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得罪不起。
贺荆眼眸微眯,如同一只蛰伏蓄势待发的慵懒雄狮。
被烟火熏染的嗓音沙哑至极,男人眼底瞬间变得黯沉,眉梢都带上了戾气。
“把他拉出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再也不敢了!”
贺荆对于他的求饶无动于衷,手机的屏幕显示让他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按下蓝牙,懒洋洋地说:“父亲,找我有事?”
“你在外面野了一个月,也该回国了。”
他的“养父”一如既往简洁明了,公事公办。
他啧了一声,用手指弹着烟灰,不紧不慢道:“我差点被雷默身后的法切尔家族安排的卧底弄死,你不关心关心?”
“没死。”
“是没死,我命大,要不是你在外头动了人家蛋糕,人家也不会为了报复想要我命,今天这账,我记下了。”
“法切尔继承人雷默,我已经和他周旋多年,并不容易对付。”
法切尔金融家族在各大顶尖豪门以及王室中耳熟能详,他的继承人更是神秘低调,擅长使用替身,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我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贺森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你也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