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羽手心发痒。
雌雄莫辨的面容微垂,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表情。
他想要在这具身体上,和父亲一样,留下作画的痕迹。
用自己身上的。
白色和红色颜料。
涂遍少年的全身。
黑暗助长了犯罪堕落的欲望,男人仗着少年懵懂无知,干着背德而隐秘的勾当。
却不知有人,通过面对着床的衣柜,用那双眼睛,注视着一切。
早在被关进衣柜时,贺羽就已经把自己秘密研究发明的微型监控器放进衣柜。
他有病。
是的。
他有精神病。
偷窥癖。
如同一个见不得光的疯子,凭借那双藏在暗处的,贪婪的眼睛注视着一切。
他不知道那个敏锐又强大的男人,究竟有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只知道,在正式狩猎之前,男人往衣柜看了一眼,直直对向他的眼睛。
黑暗中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像某种猎食的夜行动物,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贺羽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他的手心汗津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他以为男人会走过来,把监控破坏时,男人收回了视线,似乎那一眼只是无意的一瞥而已。
之后的发展,让贺羽变态地兴奋,又有些诡异地嫉妒。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衣冠禽兽的男人,尽情地亵渎着前妻的弟弟。
他把那张脸自动替换成了自己,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少年哭着求饶的模样。
他可真是变态啊。
贺羽想。
刘海的阴影遮住了贺羽的双眼,只能看见他殷红嗜血的薄唇微微勾起,再次抬起头时,已经全然看不出昨晚的失态。
闹剧还在继续,他看到人高马大的哥哥,不管不顾扒着小漂亮的衣服。
“你干什么啊。”
虞姣羞耻得泛起红晕,泫然欲泣,又气又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男人力气太大了,轻轻一扯,质量良好的白衬衫就被撕成了碎片。
无处遮挡。
“他身上的吻痕很新鲜,之前痕迹并没有那么深,你对他做了什么。”
贺荆声音很低,黑沉的眼眸如同燃烧着烈火,心中的怨妒几乎在瞬间攀升到极致。
“我对他做什么,这并不重要。”贺森抬手摩挲着少年媚红的眼尾,声音低哑醇厚,眸中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情欲和占有,“重要的是,我和姣姣即将在这个月月底完成婚礼。”
咦?
虞姣睁着大大的猫瞳,看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懵懂的表情在怯生生的小脸上格外纯真,雪白的贝齿于饱满娇嫩的唇瓣间若隐若现。
“婚礼?”
男人抬手在虞姣后颈处徘徊,动作轻得像羽毛落下,语气却带着漫不经心的威胁,“姣姣不愿意吗?”
“结婚之后,姣姣可以拥有我的一半财产,可以买任何你想吃的。”
主角攻富可敌国,原著主角受和对方结婚之后,更是到处炫富。
如今,这泼天的富贵,居然也轮到他身上了。
因为惊讶,少年嫣红的唇微张着,一双剔透的眼眸亮晶晶的,“结了婚,我真的会一夜暴富?”
还没等贺森回答,贺荆就已经开口,“和他结婚你就要过上早睡早起的老干部生活,他还会给你设晚上22点的门禁,你真的受得了?”
“他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东西,我都能给你。”
越是年纪大的男人,越有野心,不可能付出真心。
婚后少年一定会可怜巴巴独守空房。
不过……好像小美人不甘寂寞爬他床,似乎也……不是不行。
贺荆的话让虞姣发热的头脑瞬间被冷水破灭。
贺森冰封的俊容阴沉而下,本就明晰的下颌线更加凌厉。
“姣姣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