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并不是虞姣熟悉的,虞姣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道声音的主人,就在他绞尽脑汁思索是不是原主仇敌时,那个男人已经来到床前。

一只手倏地摸上他的腿,冰凉刺骨,像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让虞姣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别碰我!”虞姣颤抖着挣扎,他的脚腕缠绕着华贵古典的金链,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晃击声,像是被主人精心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双眼也看不见,完全丧失了安全感。

他慌乱无措地躲闪,却根本动不了一丝一毫。

嘶哑怪异的声音嘲讽道:“都已经被碰过了,还在乎再多我一个吗?”

娇嫩的肌肤稍微用力点都会留下印子,樱桃上还有别的男人不久前留下的印记。

虞姣根本就看不到,青年脸色阴戾可怖,深沉的眸子显得更加凶狠,仿佛下一秒就会将猎物吞掉。

骨骼分明的手指将泛粉的下巴抬起,露出来的半截小脸粉润娇嫩,虽然看不到表情,但青年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必定是楚楚可怜的。

他好像哭了。

男人手指诡异地颤抖着,“我现在要了你,你的男人们,就该因为你被弄脏了,不再要你了吧。”

“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虞姣小脸煞白,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夜莺,只能带着哭腔哀鸣:“你想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裹挟着无尽的恶意,

“想把你弄脏。”

……

虞姣眼泪都要流干了。

虞姣从起初的无助害怕,到了现在的厌恶绝望,眼泪都要流干。

他的身体和灵魂仿佛已经分裂,生理上的快乐,但心理上却无比排斥。

“要怪只能怪你是贺森未婚妻了,谁叫贺森得罪了法切尔家族,法切尔教父雷默给我提供机会,不然我也没那么容易得手。”男人餍足道。

贺森?

雷默?

这个人是因为贺森才对他起了心思,还有雷默,雷默是玩腻了他,才……

“可惜了,这么快就有人找来了。”

男人声音略显遗憾,他捏住了小姣姣湿漉漉的下巴,语气吊儿郎当,“滋味比女人还好,让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等他们都抛弃你了,你就只能委身和我这个亡命之徒在一起,真可怜,只有我要你了。”

“我该走了,希望下次见面,娇贵的小少爷不会变成没有要的流浪猫。”

窸窸窣窣的声音远离之后,虞姣听到了踹门的声音。

门口传来脚步声时,虞姣像是一只被惊怖到极致的小猫,恐惧让他害怕得牙齿打颤。

来人大步流星朝这边走,脚步声急且响亮,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意味。

“姣姣,你怎么样了。”

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揭开,露出底下红彤彤的,如清泉洗涤过一般琉璃通透的眼眸。

此时的小娇娇像只落难的名贵的小猫,五官明艳,神情却很脆弱,澄澈的眼睛被泪水洗得晶莹透亮,夺人眼球。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让泪腺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止也止不住。

惊吓和委屈占据了全部的情绪,虞姣没有安全感地缩在贺羽怀里,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衣物,指尖用力到发白,带着哭腔呜咽:“你怎么才来……”

贺羽伸手把虞姣的头按在颈侧,安抚捏着他的后颈,

“抱歉,我来晚了,”

容貌昳丽的青年眼下还带着淡淡的红,如同祸国殃民的妖孽,他的眼睛弯出一点弧度,像是在愉悦,说话的语气带着淡淡自责,

“都过去了,是小羽没有保护好姣姣。”

“至于欺负姣姣的人……”

他语调散漫温吞,显得血腥又诡异,“不如我去帮姣姣杀了他吧。”

虞姣濡湿的眼睫受惊地抖了抖,他毫不怀疑贺羽会说到做到。

毕竟对方原著里,就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