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关上门的声音，陆向南没有回头，他直勾勾盯着床上的虞姣。

小少爷又折腾了一番后，翻了个身，在床边一遇蜷缩着，面对着陆向南的方向。

白皙的脸蛋微红，纤长浓密的睫毛垂落着，呼吸均匀，几缕发丝扫过嘴角，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眼角还蕴着红潮湿意，勾人得很。

通过心灵感应，确认哥哥已经睡着之后，陆向南指骨撩起遮住眼睛的额发，露出一张冲击性十足惊艳非常的脸，他撑着下巴，看了好一会，之后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铅笔刀。

锋利的刀刃在朦胧的油灯下，显得格外阴森诡谲。

冰凉的刀刃贴在了那张侧脸，只要角度偏移，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让这张水性杨花的脸从此黯然失色。

陆向南心里头恶心透顶这张脸，不止这张脸。

哥哥的动摇了就是因为它。

当然，这张面皮如果毁了也挺可惜。

陆向南听见灵魂发出的邪恶信号，他整个人似乎被阴影拖拽着，拉他进入了无尽的深渊，将他彻底吞噬。

他想把人整个切碎了，只余下残肢碎骨，肮脏的血肉全部都搜刮干净。

这副美丽的皮囊一定得保存完好，他会亲手将这身皮子完完整整剥离，棉花填充骨架，再做出等身娃娃，用洗干净的皮囊缝合起来。

这会是一个同样无法动弹，能被他肆意践踏折磨的玩具。

陆向南光是想想，骨头缝便控制不住地发起痒来，浑身的血都热了，在他冰冷的身躯中奔腾不息，即将冲垮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似乎下一刻他就会切断青年的脖颈，喝下他流出来的血，填饱痉挛的胃部。

“别杀我……”

又做了噩梦的虞姣惊惧又无助地轻泣着，陆向南身形一僵，他下意识将刀子收好，还以为狐狸精是在装睡。

他不太确定地轻声唤道：“嫂嫂？”

“好冷……抱抱我……”

原先是热，现在又发了冷。

“让我用这具让你倒胃口的身体，抱你吗？做梦去吧。”

这个白日里张扬跋扈的青年，如今可怜巴巴蜷缩着，身上的衬衫有些宽大，显得身体格外单薄。

他的手臂抱着自己，牙关打着颤。

啊……如果用这具丑陋畸形的身体去触碰你，你知道之后表情会不会十分丰富？

恐怕恨不得杀掉肮脏的自己吧。

陆向南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可是你想要的，我现在就要把你弄脏了。”

小小的身躯在陆向南躺下了之后，紧紧抓住了陆向南的衣服，身体随之贴了上去。

温香软玉在怀，陆向南动作停顿了下，毒夫靠近的同时，身上的气味也随之靠了过来，充盈着他整个鼻腔。

那味道很淡，分明是极好闻的，却像酒精一样，教人只闻上一口，便翩翩然得满脑子只剩下这股香气。

只是，混杂在这股香气里的，是源源不断传来的、属于别人的气味。

有别人的，也有哥哥的……

浸透在骨子里的药物味道，不仅没有让小毒夫讨厌，反而让他很是喜欢，他甚至还将手伸进了衣物里，触碰相较自己而言，暖烘烘的身体，渐渐平息了颤栗。

他睡得倒是没心没肺，陆向南眉眼的阴郁越发明显，隔着布料，他能察觉到自己伤疤正被柔软沁凉的小手被触碰，那只带给他许多痛苦，亲力照旧现在的他的手，如今脆弱而轻柔地贴着他，贴着他给予的丑陋伤疤。

仿佛从骨子深处涌现而出的疼痛灼烧感，似乎要烫化身上的伤疤，赋予新生，陆向南终究无法静下心来，他眼睛浮现血丝。

真是会勾引人，怪不得哥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还有之前，让他舔脚，践踏他的尊严。

在事情不可控制之前，他猛地抓住了那只曾经让他羞辱不堪的脚。

“这可是你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