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钢琴被胡乱抓取,想要稳定身体的手指触碰,发出刺耳的钢琴音。
虞姣被吓得收回了手,可怜兮兮抱紧了男人。
他哭得不成人样,泪湿了脸颊,一双桃花眼氤氲着水雾。
男人心疼极了。
“乖。”
他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指节顺着长发滑落,勾起一缕秀发,缠绕在指尖,抚摸着那张湿润的脸颊。
“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男人俯下身去吻虞姣的眉眼,却顺势让虞姣更难受了,五官都皱在一起,
他软弱无力瘫在男人的怀里,晕晕乎乎的,压根就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
男人低垂着眸子,嗓音宛如被沙砾磨过,沾染着一抹湿意,撩得人胸口发热。
“我是你的前未婚夫沈臣丰,特地来弥补前未婚夫的职责。”
虽然知道小漂亮眼眸已经失神,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沈臣丰还是按住了耳后的仪容器开关,将脸恢复成了原来的样貌。
那张被小漂亮误认成另一个人的脸,他以后都不会再用了。
原本只是随机的一张看得过去的脸,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是小作精的情夫,小作精究竟找了多少个情夫?
顾书白……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顾家那位疯掉的继承人吧,虽然他没见过,但将小作精祖宗十八代调查得清清楚楚的他,知道对方就是小作精从小玩到大的竹马。
倒是有一副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既然疯了,那就永远疯下去吧。
男人手掌不由自主地扶触着又大了一圈的肚子,里面的野种也不知道是陆霆的,还是其他人的。
他掌下的力道加重,却又在小娇娇喊疼时,猛地松开。
小作精已经神志不清了,嘴唇嗫嚅着,最后在男人身下晕了过去。
虞姣在一间摆放有钢琴的教室醒来,此时那个变态也已经不见踪影。
他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只剩下一个想法。
完了,他会被陆霆惩罚的。
他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放学没有第一时间出校门。
他刚站起来,腿心就一阵发软,无法站稳。
“上校,还有最后一件钢琴房了。”
虞姣抬起头,和门外陆霆四目相对。
男人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有些凌乱,他目光犀利地在虞姣身上巡视着,面色肉眼可见地黑沉下来,带着逼人的锐利威压,“你和男人做过了?”
虞姣心脏一跳,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只有些心虚地摇头,“没……没有的。”
“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像极了被滋润过后的水嫩红润模样,手腕残留的红痕,半遮半掩的脖颈间的落梅,这些细节,在陆霆的眼里放大。
即便不愿意相信,他也不得不接受小夫人被人在学校欺负的事实。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朵惨遭蹂躏的娇花,我见犹怜的同时又勾得人想要再次折辱他。
虞姣并不知道已经暴露了,他双颊潮红,五官精致又昳丽,眼波流转间皆是风情,“上体育课……”
“可我看过你的课表,今天没有体育课。”
小少爷实在不适合说谎,心里想什么都表现了出来,男人三言两语,就让他不打自招。
不等男人开口,精致的眉眼便露出了脆弱的表情,眸底氤氲着水雾,眼泪接连不断溢出。
“娇娇是被强迫的,我也不想的,别惩罚我。”
冷淡的嗓音如珠落玉盘般响起,男人薄唇轻启,声音依旧冷得掉渣:“那个男人是谁?”
“是谭青远,还是沈臣丰。”
因为积压了太多工作,以至于陆霆今天一天都在忙碌工作,之后才知道谭青远和顾书白来到学校的事,立马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他当初就不应该放谭青远一马,还有沈臣丰,沈家……若不是江燃的事同样让他无法用全部尽力去对付沈家,也不会让对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