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了一会儿,晓帆就来了,Kevin吃完了饭先走了。吴静把被挖角的事一说,晓帆问:“你现在的老板给你多少钱?你说个大概就行。”
吴静说:“底薪八千,给上保险,年底还有奖金。”
晓帆瞪大了眼睛:“什么?!”
吴静以为晓帆惊讶于自己的“高薪”,就说:“所以其实也不错了……”
晓帆痛心疾首地说:“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高知保姆挣多少钱啊?你都不看新闻的吗?一个月两万起啊!”
吴静说:“那种不都是媒体瞎编的吗?什么摆摊年入百万,快递小哥三年存了几十万……”
“你至少请过钟点工吧?你想想钟点工多少钱?”
吴静骄傲地说:“我没请过钟点工。我家里的事都是我做的,孩子也是我自己一手带大。”
“……”晓帆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些年,可真是没少被剥削啊!”
吴静说:“而且,我基本上不做家务的。”
“带孩子的阿姨本来就不做家务,都另外有家务阿姨的。”
吴静想了想:“还有,我这是正式工作,有社保的。”
“社保没你想的那么值钱。那都可以自己交,一年几千块而已。公司给你交的人头税又不归你。拿到手里的钱才是钱。”
“头衔也不同。我对外的头衔是高级策划执行经理。”
“这就是那个老板狡猾的地方。给你个虚名,一年就省几万块钱!一盒名片才几个钱?我上淘宝给你印一盒,跨国公司总经理还是CEO?头衔随你挑。”
“我那个老板人挺好的,不是狡猾。她说了,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让全职妈妈的社会价值得到体现!”
江晓帆怜悯地看着吴静,人是好人,傻也是真傻:“总之,你听我的,现在就去跟你老板把价格谈高一点。外面高知保姆一个月起码两万,算你老板人好,打个折,你跟她要求一个月一万八。如果她同意,你就留下来。”
吴静吓一跳:“这么多?这多了一倍都不止啊!那要是谈崩了呢?再说,老板对我挺好的,我这才干了没几天,就要涨工资,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别觉得提涨薪是你不对,这都是因为她给你工资定低了。你在她这儿已经低价干了好几个月,她也占够便宜了!涨薪都是自己谈出来的。你不提,人家一辈子也不会主动给你涨钱!”
吴静为难地说:“可是,那要怎么开口呢?”
晓帆说:“这还不好办?说你生活困难,暗示别人愿意给你开更高的工资……有了!庞国涛不是想坑你买房吗?你就说,你想自己买房,缺钱用。有朋友推荐你去别家做,许诺给两万的薪水。你看在交情面上,她给你一万八,你就留下。”
吴静回去后,就找了机会,厚着脸皮,支支吾吾地和陈文迪开了口。
陈文迪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心想:怎么什么事情都赶在一起!
这些天,陈文迪焦头烂额,糟糕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自从她决定再受一次罪生二胎后,就不再吃避孕药。然而,这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赵洪建对尚洁莹的诊断不服气,又急着生儿子,在夫妻之事上突然勤勉起来。对于这件事,陈文迪一贯配合,她觉得自己结婚多年,老公还有兴致,自然要全力逢迎。然而,可能是因为赵洪建现在求子心切,加上年纪的原因,他的心态状态都不好。连带的陈文迪的状态也不好,好容易他行了,她这边又没准备好。
她不得不买了外用的保湿润滑膏,又怕他发现,每次都要事先找机会躲在洗手间里偷偷地用,弄得自己精神紧张。越紧张,状态就越不好。状态越不好,就越需要偷偷摸摸地事先准备。这件事很快对她而言,就成了负担。
陈文迪在这方面曾经是很不错的,属于快热型选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惶恐。以前只听说男的会不行,怎么自己居然也不行了?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