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桐一脸骇然:“草,这是真墙”
“罗非焉,”井云归拍着墙吼道,“罗非焉你听得见吗?”
墙壁啪啪作响,他拍得手掌疼。陈桐也喊了几声表哥,意识到这只是徒劳,彻底闭上了嘴。
沉默中,两人面面相觑。
井云归说:“上楼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
“关于楼梯,也有一个怪谈……”陈桐摸了摸下巴,惊悚地说,“该不会所有的怪谈,都变成真的了吧?”
井云归皱眉道:“可你讲的怪谈和现实发生的情况不一样。”
陈桐警惕地用手电照向幽深的走廊:“怪谈和现实的确有出入,可你不觉得,它们之间有种微妙的相似吗?”
大概是罗非焉在身边,井云归没想那么多,甚至没有平时那么警觉。
况且上楼之前,他特意向罗非焉确认过。
罗非焉明明说可以上楼,为什么楼梯却还是发生了这样诡异的变化。
更让井云归想不通的是,凭罗非焉的本事,怎么可能被一截楼梯拦住?
“棺材子,你看这。”陈桐突然叫井云归过去。
井云归深吸一口气,让自已冷静下来。
二楼也堆满碎砖废料,和一楼一样幽暗。不过走廊里有一扇窗子钉着的木板掉了,漏进来一块光。
陈桐就蹲在那束蒙尘的昏暗光线里,仰着头看窗台下面。
井云归走过去也蹲了下来,发现窗台下写着几个暗红色的字
我在这里。
陈桐头皮发麻,用胳膊肘怼了怼井云归:“这个笔迹跟陆禾肚子里纸条上的字是同一个吗?”
井云归皱眉端详说:“看不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像狗爬一样。”
纸条上的字,和眼前的字,都是用暗红色液体写的。
笔划哆哆嗦嗦,液体又有流动性,歪曲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陈桐咋舌道:“该不会真有人困在这里吧?”
这种事怎么想怎么离谱,可事到如今,井云归也不得不产生怀疑。
或许真的有人,因为上楼之后发现楼梯消失而无法离开。
井云归看向那堵诡异的墙说:“罗……我表哥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我们先在这层找找线索吧。”
两人沿着走廊缓慢前进,每路过一间教室就停在门口,用手电探照里面。
凌乱不堪的幽暗空间,连空气都是窒闷压抑的。
时不时还有“啪嗒、啪嗒”的滴水声回荡在阴冷的楼道里,不断扰乱他们的心神。
井云归不自觉压低声音:“还有什么怪谈你先说一下,万一真的发生什么,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陈桐苦着脸说:“其实我对怪谈一类不感兴趣,除了楼梯、流血的水龙头这种特别熟悉的,其他都不太……”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不过,我倒是亲身经历过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井云归说:“你?什么时候?”
陈桐抿了抿嘴唇:“六年前,我返回学校跟下届的学弟学妹一起念高三的时候。”
当初因为露营事件,陈桐神智失常,休学在家呆了一年。
返校后他睹物思人,心里难受得很,所以经常逃课,有时候几个星期都不去上学。
镇上的学校不比外面,课业松散得很,老师不怎么管,家长也不在乎。
这事就发生在某个他难得坐在教室的日子,上晚课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狗叫声。
那狗叫得幽怨凄厉,堪比狼嚎,大晚上听得人心里发毛。
他以为有野狗跑到教学楼里了,正要去赶,但学弟告诉他说,这狗是找不到的。
陈桐听过学弟的讲述,得知在他休学期间,高中又多了一个怪谈。
很多学生都声称,上晚课的时候偶尔会听到阴森的狗叫声。
他们起初和陈桐一样,也都立刻出去找狗,可无论他们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