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愣神,回忆自已做了一夜的“怪梦”。
他梦到罗非焉被自已绑在床上,割裂的衣物露出瓷白的皮肤,血流在上面蜿蜒,如同刺激眼球的盛宴。
他在梦里仿佛渴血的野兽,贪婪地想要罗非焉流出更多血,献祭给他体内的鬼神。
……
井云归突然倒吸了一口气,毛骨悚然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发现手上全都是血。
“罗……”井云归冲出房间,仓惶地跑去隔壁,“罗非焉”
他一把推门进去,在触目惊心的惨状中目瞪口呆。
那张染血的床,让他的噩梦变成了现实。
“这怎么可能?”井云归在错愕中喃喃自语,“罗非焉怎么可能任由我绑着,他怎么可能受伤流血,他怎么可能……”
奄奄一息的躯体,被刀刃剜割的伤口,虚弱至极的笑容。
拿去吧,它本来就是你的。
“罗非焉”井云归失声吼道。
“你醒了?”闫扉一脸疲惫地从房里出来,对青年说,“你先别急,他在我房间里。”
“出、出什么事了?”井云归跑过去,见罗非焉躺在闫扉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
他掀开被子,罗非焉腹部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绷带,斜绕向上覆盖胸口,自背后绕回,左手也缠着厚厚的绷带。
井云归太过震惊,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
躺在这里的男人是谁?这个身受重伤、虚弱昏迷的男人是谁?
“我本打算送他去医院的,不过我们现在受到全镇关注,再出事恐怕又会引起议论。”
闫扉在青年身后解释说,“我有朋友在中心医院工作,我通知他来帮忙急救。
罗非焉胸前的伤口不深,主要是肋下,好在没有伤到内脏……”
井云归失魂落魄地盯着闫扉,耳朵里的声音嗡嗡乱响。
他在说什么?谁需要急救?内脏?为什么会有内脏?
“这个人是谁?”井云归突然脱口而出,指着床上的人问。
闫扉被青年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愣神片刻:“井云归,你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井云归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头,被撕裂的记忆开始复活。
“是我……”他难以置信地说,“可我……可他不应该……”
井云归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记忆中的自已让他感到十分陌生。
但无论如何,罗非焉是凶神,是依靠煞气而生的鬼,他不可能受伤流血,露出濒死的表情。
鬼尾呢?罗非焉为什么不用鬼尾阻止自已?
闫扉看着青年在震惊中摇摇欲坠的眼神,不知该不该现在告诉他,他背上的疤痕蔓延的事。
然而井云归自已想到了。
他跑去镜子前脱下上衣,转身看向镜子里恐怖的情形。
那些疤痕在他背上狰狞四散,比之前又长了几分,像是一只长了无数触手的怪物,正要将他吞噬。
当中嵌在他脊背上的眼核,微微撬开一条缝隙,仿佛正窥伺人间的鬼眼。
井云归呼吸一滞,大脑空白。
【迟早你会被它的力量所吞噬。】
陆承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莫名其妙的话似乎正在得以验证。
正当井云归陷在巨大的惊惧疑惑中,闫扉突然说:“我想,关于这个疤痕,应该可以在那个记事本里找到答案。”
井云归猛地想起,贺涟说过他在记事本里见过这个眼核。
“这究竟是什么?”井云归气息凌乱地问。
闫扉:“记事本里的内容,我只是粗略浏览了一下。据我所看到的,写下记事本内容的人,身上似乎也有这样的疤痕。”
第209章 空空如也
第209章 空空如也
第209章 空空如也
井云归听到闫扉所说,不禁又是一阵错愕。
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