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双眼,竖瞳幽光灼灼:“你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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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过午夜,镇魂游行结束,众人返回镇上,互相道别回家休息。
一路上井云归心情复杂,几乎没怎么说话。
他忍不住想,闫扉说自已克制不住贪心,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那么想要他留下来?
这念头反反复复在脑海中纠结,不断忽略心底的警告。
似乎有个声音说,他该想的,是更重要的问题。
是什么问题呢?
井云归越发感到自已脑子格外混乱,它不听指挥,擅自行动,好像有自已的想法和念头。
“我去后院的时候,”到了家门口,闫扉一边掏钥匙一边状似无意地说,“听到有人说话。”
井云归回过神:“你听到什么了?”
闫扉漫不经心地说:“只是听到说话声。是你遇到了谁,在聊天吗?”
“我?”井云归猛地想起,他该想的更重要的问题,“哦,我不是迷路了吗,找人问路来着。”
闫扉打开门没有立刻进去,回头对井云归笑了笑:“看来以后无论你去哪,我还是陪着你比较好。”
井云归虚笑了一下。
“要吃点夜宵吗?”闫扉说,“反正有现成的饭菜。”
井云归没有胃口:“不了,我想看看罗非焉的情况。”???
青年匆匆上楼,闫扉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背影。
“如果,”闫扉说,“我是说如果,他再也醒不过来了,你会怎么做?”
井云归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楼下的男人,皱眉道:“他不可能醒不过来。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是人就会死。”闫扉的眼神有些忧郁,“况且我只是做个假设。”
“没有那种假设。”井云归固执地说,“罗非焉不会死。”
闫扉也忽然固执起来:“那等他醒了,你要怎么做?”
井云归不明其意:“醒了就醒了,我还要做什么?”
“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闫扉插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我不知道。”井云归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或许等他安然无恙醒来之后,我才有答案。不过这些事不该是闫医生考虑的吧。”
闫扉摘下眼镜,露出略显苦涩的笑容:“你说得对,是我太贪心了。”
井云归忍不住问:“闫医生,你说的贪心,到底指的是什么?”
闫扉看向青年,深深注视他漆黑的眼眸,那清透乌黑的眼瞳,真实得令人目眩。
“你。”闫扉低声说,“贪你。”
第222章 神思受控
第222章 神思受控
第222章 神思受控
井云归愣住了,他这方面再迟钝,也总算彻底明白闫扉在说什么。
只是明白归明白,要如何反应,如何回应,他完全不知道。
楼下仰头看他、眼中带着期待和忧伤的男人,看上去和罗非焉那么像。
稍一恍惚,就以为是罗非焉在向他表白。
这一瞬间的错觉,让井云归胸口悸动不已,湖心投石般颤巍巍地荡开涟漪,一波波不绝如缕。
可罗非焉是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的,即使他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归宿”这样深情如许的话。
井云归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说:“我要去睡觉了。”
闫扉翕动的眼睫缓缓垂落,嘴角噙着涩意的微笑:“晚安。”
井云归上楼回到房间,看向依然沉睡的男人。
他走过去摸着罗非焉的手腕,感受微弱的脉搏。
这种感觉很奇妙,手里摸着的是一具有温度的血肉之躯。
这不该是罗非焉的身体,可他又确实躺在这里,虚弱得奄奄一息。
刚才在楼梯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