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知道自已像待宰的牲口一样被放血，求生的欲望让他用断裂的气管艰难却徒劳地呼吸。

井云归看着尸体颈项上的裂口，耳畔仿佛听到撕裂的喘息声。

更可怕的是，尸体的腹部也有一个让人骇然的伤口，却不像脖颈上那般整齐，像是被熊或者什么野兽用利爪撕开掏烂，暴露着血肉模糊的大洞。

听到旁边有人说“肠子被掏空了”，井云归忍不住又想到那晚恐怖的一幕中，听到的撕扯声和咀嚼声。

有人吐了。井云归也有点反胃，但更多是担心那个图形背后的意义，一时僵硬着没有反应。

“这可怪了，”陈桐摸着苍白的下巴说，“看他腹部的伤口，像是野兽弄的。可看他颈子上的割痕，又像是人为的。咱们镇上好像很少有野兽闯进来这种事，可如果是人干的，谁能轻易放倒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