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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开以后,两人关系缓和,白婳心情终于畅快,她日日跟随宁玦去石溪附近练剑,真的做到老实本分,只作观者。
宁玦怕她无聊,主动询问她要不要跟学。
白婳哪会拒绝,便继续学了一招两式,依旧马马虎虎,姿势不太标准。
与宁玦的剑意风流,行云流水对比,她执剑笨重,好似拿的不是?轻盈的快剑,而是?笨重的斧头。
她把这话说与宁玦听?,宁玦却无情道?:“江湖中自然有人用铁斧作傍身武器,挥舞时?依旧来去如风,快如闪电横劈天幕,所?以不是?执斧就笨重,而是?因为执拿人太柔。”
“……”被他内涵到。
白婳轻轻一哼,嗔声出来,不太高?兴质问道?:“你有没有好好教我?嘛?为什?么我?练的剑,与你来去如风的剑法剑招根本不像呢……公子,我?怀疑你对我?有所?隐瞒哦。”
她用玩笑的话语,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疑问。
不生硬,也不突兀,只像撒娇一样,应当不会引疑。
宁玦安静看着她,将?她耍弄的小?聪明全部?看在眼?里,几乎将?她的心事窥穿。
与他相比,她太稚嫩了。
稍稍有试探的意思,眼?神便立刻透出心虚之色,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如此,还想诓骗他?
若不是?他心甘情愿被骗,她落在别人手里,不知是?什?么凄惨下场。
也正因如此,他只得让她慢慢的,离不开他。
既然她问了,他不妨解答。
“我?练习的剑招,不能教你。”他故意留下钩子,引她好奇。
白婳果然困惑发问:“为何不能?难不成?这剑招只传男不传女,女子不能习练吗?”
宁玦摇头:“当然不是?,哪会有这样的规矩。”
白婳困惑更甚,好奇也更甚:“那?是?为何呢?”
宁玦叹口?气,面容闪过为难:“孤鸿剑法是?我?家族秘传,尤其后半章,禁止教授外人,所?以我?的剑法步骤,脚步规章,只将?来我?妻能看,你又不能嫁我?……所?以,我?只好教你旁的剑招了。”
说罢,他目光灼灼,紧盯着白婳。
不是?坚持想要得到他的剑谱吗?去而复返也要拿到手,身临险境也在所?不惜……
既如此,他很好奇,为了得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
白婳抿了抿唇,脸色诧异,确认再问一遍:“只有成?为你妻子,才能看到后半章的全部?剑式,这样吗?”
“是?,”宁玦又补充道?:“不是?名义夫妻,要同床同寝,彼此无间?亲密……我?谨遵师命,不敢违背。”
白婳匆匆垂下头,神色难掩的慌乱。
宁玦平静看着她,没有松口?。
他可以拿剑谱为饵,但他不是?圣人,一边给予了,一边必得索取。
她要他的剑式,他便要她。
很公平,不是?吗?
第23章 第 23 章 为他一舞
宁玦这番话叫白婳猝不及防, 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想要寻机窥得他后半章的剑法,前?提竟是嫁他为?妇……这怎么能行?
潜留在他身边,是应一时之急, 乃短暂之事,岂能为?此搭上?余生。
白婳只觉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应声。
宁玦在旁不动?声色, 默默观察着她神色的生动?变化?, 眼神跟着意味加深。
他有意给白婳留出足够多的考虑时间, 稍作停顿后,才又问一句:“所以,还想学吗?”
白婳心一提, 下意识摇头作否,慌慌乱乱:“先,先不学。”
这个条件她换不起。
说完又后悔,若她就此放弃,不说表哥的仕途, 兄长如今在京正遭牢狱之祸,该如何解危安身?
白婳脑筋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