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希望在看见边关来犯,所以这一次朕会带兵亲自讨伐他们......”
“皇上,不可啊,怎能让您以身犯险呢?”
“这件事朕心意已决,择日便启程出兵。”
裴肇出发那日,栖迟赶到了京城。
他看着满目的繁华,想到了姜挽宁。
难怪她那么好,原来是这样的地方养育出来的,自然不同。
他不知道裴肇的身份,但是猜想定是哪家的公子哥。
他想先寻个落脚的地方,慢慢寻到裴肇。
他想将姜挽宁的信早早交给他,她死时心心念念都是裴肇,他怎能藏着这份心意让裴肇活的快活。
不管他们之前有什么过节,栖迟都觉得裴肇定是欠了姜挽宁一个很大很大的恩情。
可他只知道裴肇的名字,不知从何问起。
于是他挨家挨户的打听,终于在一人口中听到了裴肇的身份。
“你可真是大胆,皇上的名讳你也敢直言。”
原来他是皇上。
那为何阿宁不肯跟他回去呢?
他又问,“那他的皇后是谁?”
那人被问愣住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听说皇上心里有个人,迟迟不肯立后。”
“那他现在在皇宫里吗,我可以进去见到他吗?”
“皇上三日前代军去边关打仗去了,怕是一时半刻回不来了。”
“皇上也需要自己打仗吗?”
这次栖迟没有得到了答案。
他又出了京城,去了边关,想要去见见裴肇,将信给他。
只是......
23
战场上裴肇作为主将亲自上阵杀敌。
他答应了他的宁宁,要亲自替着她守住这边关的疆土,让那些敌军此生都不来犯。
所以他不要命的攻打着边塞,直到那些来犯的小国再无反击之力。
这一仗打了一年之久,边塞诸国被打趴了,和他签了永不来犯的协议。
裴肇这才下令撤军。
可依旧有贼心不死的人,趁夜偷袭了他。
胸口被捅穿时,裴肇手中还握着那支雕刻的木簪。
这几日他总是梦到他的阿宁,他想去看看她。
哪怕远远看着也好,不去打扰她,只看她好不好。
可如今这念头怕是做不到了。
黑衣人一把将他推倒,脚狠狠踩向了他的手指。
裴肇半点也顾不上疼,紧紧握着木簪不肯放开。
“一个皇帝出来打仗,还跟个疯狗一样,追着我们咬,我呸,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们打。”
血不断的从他口中往外涌,胸腔像是有一根棍子在里面乱搅,疼的他口中的血越呛越多。
只是即便如此,裴肇始终不曾放开那木簪一下。
黑衣人发现了他手中的簪子,试图想要拿走,被裴肇狠狠抱住了脚踝,脱身不开。
外面传来脚步声,黑衣人心里一慌,狠狠一脚踹到了裴肇的胸口处。
哇的一声,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裴肇却依旧不肯放手。
“还......还给我......”
黑衣人看了看手中的木簪,见没什么玄机,嫌弃的扔到了地上,闪身离开了。
裴肇伸出手一点点往前爬,去够那根木簪,眼看着只差一步便能够到,可突然的血涌了上来,断了他的前路。
他努力的抬眸看着那木簪近在咫尺,可却无论如何再也碰触不到了。
眼角划过一滴泪,他看着那木簪渐渐成了影子,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也好,起码他答应她的做到了,替着她守住了边关,她能在那里永永久久的活着。
恍惚中他瞧见了他的阿宁朝着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