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袖子被扯住了。

他转过头,发现许池还闭着眼睛,爪子却摸上了他的手,抓得死死的。

“……你又要干嘛?”沈英山瞪着他,“别得寸进尺啊。”

他谨慎地随着拖拽的力度向前走了一步,一个干燥的吻落在手背上。

“晚安大小姐。”醉鬼嘟囔一句,随后脑袋一歪,彻底不省人事。

沈英山猛地抽回手,五指握拳贴在胸口。

心跳在停了一拍后,如失控般狂震不止。

“……”

第二天许池睡过了头,手机落在客厅里,闹铃刚响几声就彻底没电关机了。地下室的暗门是关着的,沈英山还没起。他急急忙忙的洗澡穿衣服,许沛玲留下的冻饺子帮了大忙,十分钟就煮好了一大盘。他蒙上保鲜膜放在餐桌上,作为沈英山的早午饭,自己没来得及吃,揣上俩法式小面包就冲去赶地铁了。

卡着点刷了卡,许池气喘吁吁的瘫在工位上。公司的规定其实很宽松,尤其是对他们画师来说,只要能按时出稿,晚点来早点走都不是问题,如果觉得通勤不舒服,还可以申请居家工作。只不过老板本人对全勤奖这个东西有种莫名的执念,五百块钱一个月,准时打卡就能拿。全公司除了老板本人几乎都能拿到。白来的钱,不要白不要,于是许池也养成薅羊毛的好习惯。

他三两口将小面包吞下,就看背着包的桑临从拐角处晃悠过来,头上蓬松的卷毛更乱了,像顶着个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