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还有半个月才能痊愈,边澈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天?
……
次日是个晴天,阳光特别好。
边叶两家的豪门婚礼,在热搜上整整挂了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两家的公关部联合出手了,评论区出奇的和谐,全都是赞美新婚夫妇登对的。祝泽和高雪莹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丑闻,没在这场世纪联姻下留下半点水花。
叶声笙睡到十点,洗漱后下楼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整晚落下的黑眼圈。不知道是突然换了地方,还是昨晚胡思乱想太多,她做了整宿的噩梦。
空气中飘着饭香,边澈站在客厅里打电话,“你上次从澳洲运来的香槟,给我拿两箱……”
他穿了件米色圆领针织衫配牛仔裤,头发还抓了个造型,整个人清清爽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朝拜呢。
看她下楼也只是停顿了两秒,勾了勾唇角算是打过招呼,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手机:“对,我让司机去拿……”
保姆笑着把早饭端上来,天空蓝的骨瓷餐具,盘盘碟碟摆了一大桌。
叶声笙斜睨他一眼,动静很大地拉开椅子,把不痛快三个字几乎写在了脸上。
边澈挂了电话,慢悠悠地踱过来,拉开她身边的椅子,把盛好的粥推过去,眼里吊着直白的笑意。
“上次听爸爸说很喜欢喝澳洲的香槟,正好郑昱上次拉了一个集装箱回来,我让司机去拿,明天回门的时候带着。”
要不是最后的回门两个字,叶声笙都快忘了,他口中说的爸爸是叶淮生了。
怒气稍稍敛了点,她手肘支在餐桌上,喝一口粥:“给我妈妈准备什么了?”
边澈给叶声笙夹加一个煎饺,眉毛一挑:“放心吧,都是我妈亲自准备的。”
阮晴岚和辛甘棠年龄相仿,圈子重叠,应该错不了。
她侧头,视线落在他面前干净的餐盘上:“你怎么不吃?”
“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边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笑得没心没肺。
叶声笙没醒透,不过脑子地接一句:“不吃早饭是万病的根源……”
边澈看她,拇指在唇边摩挲:“你说的是早饭,还是太上老君的仙丹?”
他大大方方地打量,入目就是明艳的脸,即使是素颜还是美得扎眼。杏眼和红唇都是饱满的形状,两弯柳叶眉轻蹙,水眸带着澄凌凌的雾气,透着自然的骄纵。
垂眸勾唇都能把人撩爆。
那种无法消弭的痒又冒出来了,烟瘾都犯了。
叶声笙浑然未觉地喝粥:“你的病怎么办?”
“关心我?”
玩味的语气,戏弄的眼神。
他的眼珠颜色很浅,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有轻佻的感觉。
叶声笙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咬一口虾饺,脸颊徐徐地动:“我才懒得管你,只要你别开口闭口就把责任推给我就行。”
对于他这种不要脸的发言,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是个病人”,然后大发慈悲地原谅了他。
边澈眼眸低垂,视线跟着她的动作起起落落,像一场无声的角逐。
“这事儿还真跟你有关,毕竟我的身体也影响你的幸福……”
叶声笙哪忍得了被人这样揶揄,捏筷子的手指都绷紧了,脸颊和唇色都是羞愤的红。
“边澈,你是人吗?”
他倾身,慢慢朝她靠近:“当人有什么好玩的?”
叶声笙眼里有杀意,耳根发烫地踢他小腿:“你这个禽兽。”
边澈应激性地躲,一不小心撞翻了肘边的茶杯,茶水稀稀落落扬了他一身,不偏不倚就是两腿间的敏感部分,牛仔裤的颜色都深了一个度。
叶声笙抽了几张纸,手忙脚乱地覆上去……
空气忽然安静。
保姆大惊小怪地跑出来:“哎呀,烫着没有?”
边澈不太自然地起身,“张姨去楼上帮我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