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很想和你再见面。”季苍兰违心地说。
“怎么会?”Elie闻言沉笑了一声,幽绿的眼眸在红光下变得??黑:“我倒是觉得你想我想得不得了,短短十天内,我们就见了三次。”
季苍兰冷笑了一声,说:“这是我的辖区,你只要不在我的辖区犯事,我们这辈子都不用见第四面。”
他不想再废话,按着沙发背一跃而上,踮了下皮质的沙发,踩到了里侧的地面:“还有枪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因为带枪被我开过单子,我没想到你是一个屡教不改的人。”
Elie从沙发上微眯了眼睛,仰视他,慢慢地打量了季苍兰的全身,视线落在他脸颊的口红印,笑了一声:“季sir,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道貌岸然的警官。”
“不要废话。”季苍兰软硬不吃,伸手要去收桌上的左轮。
枪刚被拿起,“啪――”地一声,又被按了回去。
季苍兰瞥了过去,Elie说:“别着急嘛,季sir来都来了,我们喝一杯,华国不是有句古话“不打不相识”。”
他刚想抽回手,两边的保镖并成了人墙,手里全都握着博莱塔。
季苍兰明白了,这酒不喝,他今天就别想出去。
想着,他手一伸拿起桌上刚倒了酒的玻璃杯,又被叫住:“等等。”
Elie笑眯眯地望了眼对面的男人,又把视线转回到季苍兰脸上:“我们本来在玩游戏的,季sir中途插进来,是不是要负责收个尾?”
两人的视线共同垂落在桌上的那把左轮上。
他们在玩俄罗斯轮盘赌。
季苍兰一屁股坐在刚才男人的旁边,说了一个字:“走。”
男人吓得不行,当即站起来,两股战战地看了Elie一眼,Elie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目光黏在对面的警察身上,朝保镖动了动手指。男人穿过缝隙,两条腿划一样,跑得飞快。
“怎么玩?”季苍兰坐在他正对面,抬眼望过去。
Elie顶了下腮帮,把枪拿起来开了弹夹给他看了一眼。
六个弹仓,一发子弹。
Elie说:“一人一发,打一次空枪喝一杯。”
季苍兰追问:“实弹呢?”
Elie正倒着酒,听到他这么问,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季苍兰顿了顿,明白过来,实弹是要对着致命处打的。
五杯酒横摆在面前,Elie伸着指尖沿着快要满溢出酒水的杯口,从第一杯,滑到最后一杯,才开口:“季sir,敢玩儿吗?”
季苍兰不置可否,从他手上接过枪,合了转轮,在开枪前问:“你舍得死吗?”
Elie笑了笑,没说话。
“啵。”
季苍兰对着下巴按了第一下,是空枪,他把枪放回桌上,动了动指尖,推滑给Elie,拿了第一杯酒灌下去。
“咳咳……”他抹了把嘴,被烈酒呛得直皱眉。
Elie好笑地看着他,指尖微动,抵着太阳穴,很快按下去。
又是空枪。
他也喝了一杯酒,喝完,反转了空酒杯,倒了两下,什么也没有。
季苍兰喉管里已经热了起来,一满杯的高纯度威士忌下肚,迅速起了反应,随着时间攀延着全身,从脖颈里蔓延出来红云。
但没有停留很久,拿起枪又扣动了扳机,还是空枪。
他一仰头,吨吨灌下去。
Elie修长的手指摊在他面前要枪。
谁料他却没给,指腹上膛,枪口径直对准太阳穴,笑起来:“你知道的吧,弹夹随着子弹的重力转动,那一颗子弹有一半的概率在第三发里。”
Elie把手收了回去,挑了眉骨,静静看着他。
“咔哒――”
扳机被扣动。
是空的。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转,可他们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