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道:“月霞不是我下令杀的。”
月慈动了动眼皮,嗓音不知是不是着了点风寒有些哑然:“我知道。”
她一直在等他亲口坦白,好在他不负所望。
月慈就像是一把钝斧,强硬却又并不锋利地打碎了拴在闻鉴心头上的锁。
他不想说自己多年来走了多少路,只想迫切地告诉她,他不是她的敌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那年的奇珍异宝,美人环玉流水似的进了飞鸟阁,闻鉴对此不屑一股,却还是照单全收。只是那些美人并不好处理,他们将其送进飞鸟阁,有些或许只是当做“珍宝”,有些却是耳目。
闻鉴本想将她们找个地方藏起来,对外只宣称是杀了,比起真的丢掉性命,躲躲藏藏又能算得了什么。
但此事却被尉迟炯发现了。
那日下了一场风雪,闻鉴赶到时满院都是尸体,血水凝结成冰,将每个人牢牢冻在地上。
最后尉迟炯敲打了他几句,嚣张地坐着他飞鸟阁的轿撵走了。
也是那次之后,尉迟炯总觉得闻鉴优柔寡断,对他怀有疑心,于是闻鉴只有在他面前亲手杀人,凡事亲力亲为,才能让他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