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说我不是您的审美取向?,毕竟您喜欢苏大夫那一卦的,但?您说我不好看,那您要么是恋丑癖要么是眼睛有疾,要么就是……”裴溪亭笑了笑,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转身走了。

太子?觉得?那表情很危险,裴溪亭心里一定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于是说:“站住。”

裴溪亭站住了,转身看向?太子?。太子?朝他走来,一步一步地踩着他的心跳,他表面寻常,说:“您有何吩咐?”

“你在想什么?”太子?说。

裴溪亭说:“您猜。”

“我猜不到,森*晚*整*理毕竟你的心思?如脱缰野马。”太子?说。

“我不敢说。”裴溪亭为难地蹙眉,“我怕说出口,太子?殿下您会恼羞成怒。”

太子?字正腔圆地“呵”了一声?,说:“放心,你没有这?个能力。”

“那我就直说了。”裴溪亭看着太子?,“我在想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您其实?打心底里觉得?我好看,可却?羞于说出口,于是口不对?心。”

那深渊般的眸子?颤了颤,哪怕很小的动静也没有逃过裴溪亭的眼,他心里跳了跳,有些雀跃,于是嘴上也放肆了起来,说:“其实?承认我长?得?好看是很寻常的事情,游大人平日那般沉稳寡言,夸起我来也是不吝辞藻,殿下……”

他顿了顿,太子?说:“我如何?”

裴溪亭说:“殿下不够坦荡。”

不够坦荡,便是遮掩,有所遮掩,难免叫人多想。

太子?摩挲着念珠,也想到了这?个道理,一时无言。

裴溪亭还是看着他,那目光直勾勾的,何其坦荡所以这?便是没有任何遮掩么?

太子?从前就琢磨过这?个问题,裴溪亭从头到脚都没有分寸,那双眼睛更是勾人,是心中有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本身性子?如此?

他那时琢磨不透,如今亦然。

裴溪亭眼底脸颊的雀跃都遮不住,太子?甚至能瞧见那屁/股上的赤红狐狸尾巴正嘚瑟地摇晃着。他突然有些恼,目光和声?音一道沉了些,“胡说八道。”

恼羞成怒了,裴溪亭说:“是我说错了话,殿下别往心里去?。”

太子?没有说话,径自掠过他走了。

这?是不想搭理他了?裴溪亭挠了挠头,反省着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脱缰了。

太子?殿下人高腿长?,很快就穿过月洞门,没了身影。裴溪亭没有快步跟上,慢慢溜达着往外走,路上却?是撞上了白云缎。

“诶。”白云缎眼睛一瞪,“公子?怎么在我家?”

裴溪亭说:“问你大哥去?。”

白云罗早有准备,太子?又?在白家来去?自如,必定是游踪与白云罗早就暗中达成约定,要将计就计。

白家交出粉本,往后再无此类忧患,俞梢云黄雀在后拿到粉本,可在那两方团伙看来,粉本便是对?方拿走的,一箭双雕。

白云缎不知大哥与游踪的暗中约定,只记得?大哥说的如何演戏哄骗假三妹入府,可他也不是个蠢物,那个“护卫”身手极好,必定不是寻常人,想来是大哥细心敏锐,早就暗中做了一番筹谋。

而眼前这?位公子?,应是那“护卫”的同伙。

“白三姑娘如何?”裴溪亭问。

白云缎说:“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吓到了,再加上晕了几日,现在还晕乎乎的。此刻有大哥陪着她,我要出府去?给她买最?喜欢吃的茶点。”

“我也要出去?,一道走吧。”裴溪亭说。

白云缎没有异议,路上问:“我恩公呢?”

“不知在哪儿猫着呢。”裴溪亭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迎面却?撞上一人,赫然是赵繁和随行的高柳。

白云缎知道了白云芷和赵繁之间的事情,一时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悦,猜测必定是赵繁风流多情,哄骗了他三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