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繁却?没看他,直勾勾地盯着裴溪亭,“溪亭,你怎么在这?里?”

“我后来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过来了。”裴溪亭看了眼身旁的白云缎,“好在我之前与云缎认识,这?便进府了。”

大哥与人筹谋是暗地里的事情,白云缎知道分寸,闻言并?没有拆穿裴溪亭,而是吸了吸鼻子?,说:“哪里来的血腥味?”

“这?里。”赵繁扇头一晃,点在高柳捧在手中的匣子?上,“打开瞧瞧。”

高柳应声?打开匣子?,里头赫然是一颗人头。

裴溪亭快速撇开眼,白云缎也吓得?面部扭曲了一瞬,说:“……这?是何人?”

高柳关上盖子?,赵繁说:“我答应舅舅舅母,替他摘取歹徒人头,这?便是了。既然撞见了,那便拿去?吧。”

白云缎不敢接,说:“我已经看见了,回头便转告大哥,这?人头其实?不必……”

“那就拿去?丢了吧。”赵繁无所谓地让高柳把匣子?放在一旁的美人椅上,转眼看向?脸色不太好的裴溪亭,这?才意识到什么,过去?说,“吓着了?”

裴溪亭诚实?地点了下头。

“是我不好,一时忘了顾忌你。”赵繁打开折扇给裴溪亭扇风,“这?是要往哪儿去??”

“本来是想出去?吃饭的,现在吃不下了。”裴溪亭说。

“喝点冰饮如何?”赵繁说,“我知道一家甜食店,味道不错,请你去?尝一尝,就当给你赔罪。”

他这?话说的,已经是格外“纡尊降贵”,乍一听是询问,实?则不许人拒绝。裴溪亭便没再废话,与他一道走了。

一行人出了府门,白云缎先行告辞,去?买茶点。裴溪亭则和赵繁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