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要強(3 / 4)

意?”

“暂且请杜夫人在府衙住上两日,待本官派人去妳宅里寻那女乞问话,查清那些乞儿来路,以证杜夫人清白。”

魏子鱼见杜丹一个怔愣,似有情绪,可眨眼便扯出笑容。

“杜丹不知救一女乞是犯了哪条律法,得让大人’查证’清白?”

“救人无罪,女乞却可能与贼人有干系。依杜夫人所言,死了的两化子极可能是妳昨夜见到的那二人,查清他们被何人所害,乃本官职责。”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只见杜丹不急不徐,张嘴又问:”就不知大人是怀疑女乞与贼人有干系,亦或怀疑杜丹与贼人有干系?”

“自然是女乞。”

“那可容杜丹一问,何以大人不是让人去抓那女乞来衙里问话两日,而是将杜丹留在这儿?就是担心我会与女乞帮助,大人将女乞捉入衙内,杜丹就是有天大本事也莫可奈何不是?”

定眼望去,杜丹仍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魏子鱼明白过来,这叫杜丹的妇人,没那么容易胡弄。

不过三两句便被抓了话柄,知晓自己大意的魏子鱼脸一沉,态度转为强硬。”本官办案,何须与妳交待。”

眼前人儿轻笑。

“大人威风。”又一眨眼,她脸色亦冷下。”杜丹与人约了谈事,大人这一留,怕我生意要给糊了……捉贼人一事重要,一点损失便算我杜丹敬重大人辛劳。可既是与人约在先,不去赴约,大人是要置我于无信不是?”

“本官会差人捎上口信,妳尽管放心。”

“那便待大人唤我家管事过来,交待仔细后,杜丹自会配合大人查案。”

瞧杜丹嘴上有礼,却明白表示不满、不配合的态度,魏子鱼也不愉快了。

“若本官不唤人过来,杜夫人又当如何?”

威胁意味一十足的一句。只见杜丹不气不急,唇角一扬,语气轻柔道:

“杜丹是商贾,大人教我于商事无信,如同坏我声名前程。若是如此,到时就瞧大人是要将我押入大牢关一辈子,又或拿我性命。否则出了这门,杜丹让人请来府衙却给大人轻薄一事,怕是于大人声名不好。”

明白过来她话中意思,魏子鱼一双眼瞪老大,像见着妖怪一样。

“可笑!妳当以为众人会信妳?”

“信不信杜丹不知晓,却明白我是让大人给请回来的,而非杜丹请大人过去杜宅,这谁的场子,谁力气大,谁占势,谁能要强……想来百姓都明白的。”

言下之意,她在这儿脱衣大喊非礼,即便众人不全信她,也能给他惹一身腥臊。

魏子鱼瞧了她一会儿,给她这没脸没皮、胡搅蛮缠的态度给气笑。

“妳行。杜丹是吧。本官领教了。”

“民妇不敢当。”

“哼。”魏子鱼甩袖离去,留她一人在厅内。

杜丹脸上笑容在魏子鱼离去后消逝无踪。

她心里亦是一股火气。

据往常经验,回马枪都没好事。昨夜那官差让她离去,今日又找上门,再忆及昨夜阵仗,自己在来的途中就有心理准备,说不定是官爷办案图个省事,想拿人当替死鬼,又巧昨夜自己车上载着个乞儿被人瞧见,正好能编造……

而今尚未发展成要直接将她押入大牢,按理说来不算太糟。

她还能苦中作乐地自嘲。

总归自己是在宅门前被请上府衙,此事下人回头定会通知管事,自己行踪季敏知晓,没见她回去,后续他定会安排,就算官府没通知家里,她也不是太担心。

教她不快的是魏子鱼的态度。

自己来到京后便一心想着攒银子,如今脚步稍稳,于外却仍默默无闻。如今京里知晓她的人,多的是因季敏这层关系。她平时不在意宅里是谁尊贵,却不表示她在外也这般随便。

她如今是妻主,在外顶的就是杜宅的颜面。别人不把她当回事,便等于打她宅里所有人的脸。若她不强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