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了他人能随意轻贱,若给传出去,不说往后生意谈不谈得成,醇水肯定首当其冲。
魏子鱼一来就想扣押她,理由牵强。自己与他无冤无仇,只能想他是个爱耍威风的昏官,又或许他瞧不起女子。更甚,搞不好他和钱家的谁有过过节,趁这机会拿她开刀也说不定。
脑中飞快思考着各种可能,却又无法肯定魏子鱼是何想法。
唯一能确定的是,于外,顶着妻主名头的自己,绝不能软弱。
心中火气被压下,杜丹耐住性子,明白对正求发展的自己而言,眼前这仗许就左右了她日后在京里会被人如何估量。
反正这里是上云,是府治所在,是京城,是天子脚下。
如此官贵云集之地,加上钱家帮衬,想自己无须担忧会被害性命。反倒是得趁此机会,让人明白她杜丹不是好欺,彻底坐实她身为妻主的身分派头。
只要分寸掌控得当,讲究理字的官,比无赖好应对多了……
酉时过。
用完晚膳的魏子鱼想起被自己晾在小厅里的杜丹,随手招了下人来问。
“姓杜的那位可有发脾气?”
“禀大人,那位在厅里足步未出,我等并不晓得情况。”
“足步未出?”魏子鱼一愣。”那岂非无饮无食?”
“全依大人吩咐,没人靠近厅,却也没见杜夫人出来唤人。”
魏子鱼蹙眉。”端得是硬气。”这脾性岂不和那钱清贵一样难搞!”钱季敏又如何?”
“咱们咬定杜夫人已出府衙,说是去赴约,他闹了一会儿,给走了。”
魏子鱼明白那厮不是好呼咙,再来一回怕就要硬闯府衙把事闹大。
“也罢也罢。”他厌烦地摆摆手。莫怪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杜丹年岁不大,瞧来柔弱,却也不是好相与的。
魏子鱼站起身,准备过去再会一会那位杜夫人,然此时下人又来报。
“大人,向晚指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