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他是南人(3 / 4)

门见山。

“这就是妳’朋友’?”

杜丹点头。”就是他。”

谷逍遥沉默了一阵。

“哪结识的?”

“……”这回换杜丹沉默。她拖着谭似的这一路上着实编了不少版本的故事,熊熊竟有些不知该从哪个版本说起。

谷逍遥似乎瞧出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不紧不慢吐了口气,平声道:”我知道这人哪来的。”

“你知道?”杜丹讶异。

某人懒得回话。杜丹多少也摸懂了这家伙正事外不爱废话的调性,想了下,还是老实将自己是在躲避头儿寨那批贼子途中意外踩了他的事给说了。

不过关于谭似脸蛋长得像她”前夫”一事实在没法解释,她只好把重点放在这人也算救了自己一命的事上,话说点滴之恩涌泉以报嘛,所以她就一路拖着他进城来了。

……谷逍遥这会儿不只无语,还觉得这丫真是蠢货。

不过话说回来,发生那种事,她都能继续与自己相安无事处了一路,足见这丫脑子异于常人。

他略作思考,开口:”这人是南人。”

男人?杜丹用一种看呆子的眼神看他。

“……南赤土那来的。”

杜丹恍然大悟。”怎么会?他长得不像南人呀。”

“妳见过南人?”

“先前在鲲州的前湾,跟那的商船去过南一趟。”杜丹无意间又给某人加深了她”不正常”的印象。

“……他身上的毒大翼没得见。”说着,谷逍遥起身走到床边,拉过谭似的手,将他袖口直接卷到手臂根。指向某处。”这是鞭伤。”

杜丹点头,看得出来。

“那鞭喂过毒,破口收得极慢。另外这是棒刑,这是针孔……这些口子全染过毒,疤这辈子是别想消了。”说到这儿,谷逍遥突然掏出刀子,往谭似手上一划。

杜丹倒抽口气。

“他的血带瑰色,有异香。里头有南那一种叫卡略茄的怪玩意儿,那玩意儿多用来助兴。”

瞧杜丹一脸似懂非懂地朝他瞧来,谷逍遥面不改色,讲白:”用来壮阳。”

杜丹不可控制地一囧。

这家伙年纪轻轻就不举?

“所以这人是壮阳药吃多了?”她直觉问。

“……”

待某人察觉自己的问话对现代人来说太过豪放吓人,正打算改口时,谷逍遥面无表情地回话了。

“不是。”他放下谭似的手。”卡略茄只是其一,还有蒙香、杏香子、黑丝虫草……这人体内不只一种毒,卡略茄壮阳、杏香子散筋、黑丝虫草伤神识。他功法奇特不假,龟息是在给自己逼毒,妳最好离他远点。”

“逼毒时不能打扰?”

谷逍遥瞟了她一眼。

“呃,可是过去我都与他睡。”这要怎么离他远点?况且院内也才两间房,另一间给他了。

谷逍遥闭眼吸了口气,张眼,冷冷说道:”这人是娈奴。”

杜丹怔愣。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谷逍遥的言下之意。

娈奴。就是被豢养的男妓。除了那档事外,便无其他用处,在大翼,这身份甚为低贱,就是罪犯、乞儿都比之更有尊严。

由此可知,谭似身上的伤,是被抽打的。壮阳药,是被喂的。至于他体内更多乱七八糟的毒,恐怕是他的”主人”用来控制他的手段。

她吸呼变得缓又重,忽感难受。

“那……可会毒发?毒发会如何?”她语间带了着急。

谷逍遥眉几不可察地一蹙。

知道床上是娈奴这般不洁之人仍不回避,她对这位”朋友”可真够情义。

“妳在就死不了。”

他没了说话兴致,冷冷丢下话,人就出了房。杜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但”死不了”这三个字倒是听清楚了。死不了就好。

出去了几日,她不在时,没人会替谭似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