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玉秽这?么?一提醒,他暗自琢磨起了?玉秽的名字,心道璞玉的污秽都能被他当成名字来用,应该是挺喜欢的。
玉秽不知他想,将刚才拿出又被舟行晚口?头截断的玉佩系在他的腰间,男人因?为这?个动作微微弯下了?身体,他道:“这?是我贴身带的东西,里面藏有我年?少时布下的剑阵,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最没用的东西出现了?,何况舟行晚半点都不想保命,玉秽才给他配好那块玉佩直起身,他就一把把东西扯下,道:“我不要。”
玉秽微愣,仍然笑着:“为何?”
前两样?东西都很轻易地接受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要了??
“没有为什么?。”舟行晚把话说?得冷酷无情,丝毫不管自己才刚拿了?对方两样?东西,“师兄若真想补偿,前两样?就够了?,毕竟无论我身上?的静元针还是身上?的伤都是因?你而起,如此便可?两不相干,没必要再给我多余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他亏欠的才需要还,不是他引起的就急着甩开关系了?。
在听到舟行晚说?出那句“两不相干”时,玉秽眉心轻轻一跳,他漫不经心出起了?神,正在心里骂了?句“小?没良心”,刚要开口?,船身重?重?一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击,往左侧偏了?不少。
舟行晚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他没站稳,脚下一个趔趄,撞在扶栏上?就要栽倒,玉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声音发沉,又足够高声让人听到:“有妖袭,接战!”
舟行晚不自在地赶紧从玉秽怀里挣了?出来,就见船只楼上?楼上?,原本黑暗的各个房间渐次明?亮起来,昏暗的烛火照透了?窗纸,道道凌厉的身影映在窗上?,又迅速夺门而出,齐齐踏上?二层视野最开阔的看台。
有人举了?火把,如同笼罩在迷雾里的夜色转瞬驱散,船只周围妖火更?艳,大团小?团不一陈列,在船的四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就连天空和水下也无从幸免,升腾至船只上?方的妖光把这?一片水域照得亮如白昼,水下颜色昏缈未明?,因?为被液体隔开,那里的颜色看上?去无害许多,但还是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那妖火数量极多,却不知作用是什么?。然而此刻也没功夫想这?些了?,大量的妖族从天上?或者水底登上?船只,看台上?的弟子们自觉将舟行晚和玉秽护在中间,自己则抽出佩剑,跟来袭击的妖族混战起来。
因?为刚才的晃动,舟行晚有些晕船,他撑在栏杆上?缓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上?来,不一会儿现出身形,竟是元慎。
元慎跑得匆忙,衣袍被风吹得有点开了?,发丝也很凌乱,他却无暇顾及,只来得及仓促向他们二人抱拳行礼,脸上?是所未有的正色:“此番妖族来势汹汹,怕是早有准备,师尊跟师伯身体有亏,不适合在此处流连,还请先下去躲避。”
他说?着就指了?两名弟子带他们下去,舟行晚却不配合,他的目光绕了?一圈,忽然问:“花辞镜呢?”
“……”元慎心下大骇,他也跟着粗粗看了?一圈周围,确实没有看见那抹小?的身影,只能极力稳住舟行晚的状况:“师尊先下去躲避,花辞镜的去处弟子自然会去找。”
舟行晚知道他说?得对,眼下自己跟玉秽身无灵力,留下来也只不过是拖累,当然先下去躲避最好,最起码能让流云宗这?些弟子们放开手脚。
可?……
正在犹疑之间,一只手牵住了?他,玉秽隔着衣料握住了?舟行晚的手腕,声音沉静温和,仿佛有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这?些妖族恐怕是冲我们来的,你先跟我下去,如若不然就在这?里对找那小?孩也无益处。”
这?话倒是有理,舟行晚权衡再三,正要应下,却突然一道黑影从上?飘来,遮盖了?那些照明?的妖火,让他们再次回归到黑暗之中。
“哥哥!”
一道恐惧而又稚嫩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