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佬?”

玉秽一顿,眼底暗芒流光。

立即有人附和一开始说话的人:“就是就是,要我看这些流云宗的尊者没一个好?东西,不是挖人金丹就是跟妖族勾结,我看干脆全都一起关了算了。”

这句话的过程中,那些原本只是针对舟行晚的不怀好?意的目光顷刻扩大,将他们三人全都笼罩其中。

局势一下变得对他们很不利,来问罪那一群人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只独最?前面的几人沉默着看他们,大有一副他们不给一个交代?就不肯罢休的架势。

舟行晚不得不强迫自己从元慎死亡这件事里抽出情绪,他站起身,眼前一片昏黑不清的晕眩,舟行晚借着旁边流毓搀扶的力道起身,声音哑得不像样:“所以,你们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领头?那人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出了这么大的事,流云宗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我知道了。”舟行晚道,“我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抓出流云宗的内奸的。”

“我呸!”那人重重唾了一口,道,“贼喊捉贼,知天厉上回就没把?你怎么样,谁知道这回又会把?谁推出来当替死鬼!”

两?方于是又继续僵持下来,一边咄咄逼人,一边不肯认罪。玉秽思量一阵,道:“先不说你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是我师弟杀的,就算讨要说法,也应该将各门宗主请来商讨该如何解决,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乌泱泱一群人就来我流云宗问责你们把?流云宗当什么了?”

流毓眼珠一转,立马跟上:“就是,要是都像你们这样,今天三个,明天五个,谁都能不分对错来流云宗拿人,流云宗脸面何在,岂不是真成菜市场了?”

两?人一唱一和,很好?地?镇住了来问罪那一群人。

更遑论流云宗本就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是在整个九州的剑宗里都排得上名号的,他们今日敢就这么冲上来,一是知天厉不在,二?是人多,三是御敌之前后防被破,他们这边占理。可是如今任凭他们说破了嘴玉秽都不肯放人,现在又拿气势来压,压得他们不敢造次。

正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之时,澄澈的天上忽然乌云密布,刺骨的寒风骤起,卷出刀割瓦摧之势,寸寸刮人心防。

与此同时,一道明亮的烟尘破空而飞,跃至天顶上炸出刺眼的烟花,伴随着尖锐紧急的飞快分散至天极峰每一处的警报声,众人脸色一变:“是妖族,妖族又来袭击了!”

“这群杂碎,老子不去找他,他们还找上门来了!

众人的注意终于得以转移,他们立马忘了舟行晚和玉秽,以及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纷纷往来路冲了过去。

流毓喊了声“我也去帮忙”就提剑跑出去了,舟行晚低头?看了眼元慎的尸身,把?招绝召了出来:“去叫丹珩出来把?这里收拾了。”

招绝好?不容易被他叫出来,却是做这种?跑腿的事,心中不免有怨:“你不让我跟你去打架?”

“用不着。”舟行晚化出招绝的本体,又看向玉秽,“师兄?”

他许久没态度良好?地?叫过玉秽一声“师兄”,后者眉心微漾,男人的眉眼舒展开来,温笑道:“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