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三人对他的恶意来源于原身而非是他,随便装装样子演一演就过去了,但他就是不愿意这么……憋屈。

是的,憋屈。

他前面的人生已经憋屈惯了,如果脱离了那重身份,就算借了别人的身体仍不能肆意妄为,那他这辈子好像也挺可笑的。

没听到他的回答,对面三人又咄咄相逼,003有些急了:【宿主,宿主?】

舟行晚敛眉,琉璃一般剔透的眼眸被浓密的鸦羽覆盖:【你确定我揽下这一重罪责,他们就会杀了我吗?】

003愣了一下,像是觉得他这个问题奇怪:【那肯定呀,那可是一条人命欸,而是对他们来说你不是初犯,如果这次再不把你就地正法,整个宗门都不好交代吧?】

舟行晚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是上次……】

话说一半,看着对面防贼似的三个人,舟行晚突然没了为自己辩解的兴致。

算了,就这样吧。

系统说得没错,几个纸片人而已,说不定这种蠢笨和猜忌就是他们的设定,他何必为了几个假人这么当真呢?

“对啊,是我。”

舟行晚坐在床上,他牵过离自己最近的玉秽的手带到自己胸口,任人将跳动的心脏攥在掌心,等待随时对方拿命。

他明明笑得温和,却莫名添了几分让人说不清楚的恶劣和挑衅:“你们要怎么样呢,敢杀了我吗?”

第23章 第 23 章 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舟行晚身体虚弱,尤其自从挖人金丹的事暴露出来以后断断续续负了好几次伤,每次旧伤还没养好新伤又至,心神也总不安稳,近段时间瘦了不少。

掌心下,玉秽能感觉到舟行晚心跳微快,从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好像大了一号,青年人前襟的位置空空荡荡,唯有每次呼吸起伏的时候能挨到一点,像是挠在人心上的羽毛。

玉秽眼底暗了下去,他看着舟行晚不肯认输的眼睛,正要将手收回,后方的丹珩急躁地创上前来,怒道:“不敢?你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

“丹珩。”

平淡冷冽的声音从侧响起,玉秽转过头来,含笑的话音暗含警告:“来之前师尊是怎么说的?”

“师尊说了吾就要听么?师尊还说他有悔改之意呢,你看他现在有半点要悔改的意思吗?”丹珩不甘质问,“还是说哪怕到了现在你也要护着他?吾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跟他这么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