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刚才的乌龙总算告一段落, 舟行晚洗漱好了以后被人带回?自?己的住所,闻人错则领着另外两人去?了那什么“听时观世”,好像是要商讨这回?剑盟门人金丹被挖的事。

“师尊!”

正思考间,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舟行晚思路被打断, 他往前看去?,见到是流毓在院子里等自?己,不?由心头一暖。

“师尊, 你昨晚到哪儿去?了, 担心死我?了。”流毓上来围着他转了一圈, 哪怕确定舟行晚身上没少一块肉也?掩饰不?住声音里的担忧,“我?找了你半天, 差点真的以为你……”

话?说一半, 流毓想到什么,她?脸色如同?吃了苍蝇那样难看,半晌哂笑道:“不?说了不?说了,人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舟行晚却敏锐地看到了她?手?上的伤, 皱眉正要查看,发?觉他动作的流毓连忙把手?背到身后:“我?没事的,这是那什么……走路不?小?心蹭到树了, 比起师尊算不?得?什么的。”

她?说得?轻松,舟行晚却直觉没那么简单:毕竟谁好端端地走着路专门往树上撞?他看出流毓在说谎,却不?知她?为何说谎,当下心急如焚,只坚持地看着流毓藏在身后的手?,大有一副她?不?交代就不?肯罢休的架势。

“流师妹!”

院外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两人同?时被这声音吸引得?看过去?,来人是一个身着剑盟服制的剑修,疑惑的目光短暂在舟行晚身上停留过后就专注地转向了流毓,道:“我?来是跟你说声,最近剑盟戒严,我?这边会有点那忙,可能不?能再跟你切磋剑法了。”

流毓立马仰着笑脸回?道:“没事的师姐,我?自?己练也?成,你自?己的事重要。”

她?似乎不?愿意在舟行晚面前说这些,再加上想要避免刚才的追问,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里。流毓故作轻松地给舟行晚使了个眼神,得?了后者的同?意后一边往院外走一边放小?了声音:“师姐你呢,那个凶手?抓到了没有?”

“还没呢,这不?就戒严了嘛。”那女修扯过流毓受伤的手?看了一眼,心疼道,“我?说你这么冲动做什么,别人说就让他说了,还能掉块肉不?成?这下好了,你自?己也?受伤了吧?”

“我?就是看不?惯别人说我?师尊嘛。”流毓抽回?手?,随意地在衣服上蹭了两下,笑嘻嘻地,“而且他也?没落着好,他打不?过我?呢,我?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说我?师尊是杀人犯!”

两个女人话?声渐渐远去?,像隔了层布那样听不?真切。舟行晚站在原地盯着流毓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那抹粉色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终于收回?目光。

他果然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晚些时候,出乎舟行晚意料的,行路那几天除了给他看伤从不?主动接触他的丹珩找上门来。

满身张扬赤色的男人神色倨傲一如他们初见,丹珩满脸不?情愿地走到舟行晚房间门口却不?愿意进去?,只说:“你出来一下。”

舟行晚不?出去?,舟行晚懒得?动,舟行晚最讨厌这种明明有求于人还仿佛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自?负型“人才”。

更何况今天难得?天气好,时间也?正好,秋冬时罕见的暖阳斜斜跨窗笼罩在他正躺着的美人榻上,舟行晚舒服得?都?快睡着了,怎么可能听凭一个自?己讨厌也?讨厌自?己的人的差遣?

丹珩见他未动,脸上有些挂不?住:“吾叫你出来一下。”

舟行晚手?上挡着脸的扇子轻轻动了动,他半睁开眼只看了半秒门外的人,然后毫不?犹豫翻了个身拿屁股对人,就又开始睡觉。

丹珩有些生气:“吾在跟你说话?!”

舟行晚也?不?高兴:没看出来他不?想跟丹珩说话?吗?

“你!”

再三被人无视,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按不?下自?己的情绪。何况丹珩本就暴躁,他三两步踏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