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此时黑暗里唯一能叫人看清楚的眼睛里正盛着明亮的笑意,半分不见“伤心”神态:“难道说我们两个, 师兄弟十余年的感情, 蘅晚你竟然怕我不成?”

他?说着,抬起一只手背轻轻贴了贴舟行晚的面颊,大约是夜色太凉,玉秽的手比外面的风还要冷, 贴合身下人骨肉的一瞬间仿佛寒冰入骨, 舟行晚被冻得一哆嗦,却还是咬紧了牙没吭出声。

说什么怕不怕的……舟行晚想?起身体里那至今想?一想?都还隐隐作痛的七根针,有些自嘲地想?:怕是不怕, 恨却是真的,恨不能现在就把玉秽杀了的那种?。

然而他?杀不了玉秽,不仅杀不了,相反还受制于人。舟行晚就这么以背后垫着枕头的姿势倚躺在床上,曲起的右腿长?时间没能得到舒展,有点开始血液不流通的发麻。他?警告地又?踹了玉秽一下,后者低低一笑,终于舍得放松握在他?脚腕上的那只手,却还是保持着这种?上位者的掌控姿势,直到缓缓将?舟行晚的右腿往下拉着伸直,才终于放开了手。

“怎么穿得这么少?”

他?坐直了,不像刚才那样似的将?整个人的阴影都罩在舟行晚身上。玉秽摩挲着盖在舟行晚脚腕上的那一块柔软的布料,叹息一声:“最近天也冷了,蘅晚没有灵力护体,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好??”

舟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