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你可知罪!”
怀和颂当场跪下:“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怀和颂对天发誓,绝不会卖毒粮!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一年种的,我们自己吃的也是这些!”
程韶宛立即下跪求情:“官人们,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们绝不会下毒!”
那人冷笑一哼,举起剑对准怀和颂的喉咙:“事关重大,你的嘴怕是解释不到衙门那里了,你若乖乖认罪,自能减轻罪名。”
怀和颂惊恐,毒粮重罪,别说是他,就是韶宛也不能活,如今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审问,怕是凶多吉少。
怀和颂磕头行礼:“请各位等等,我这就拿下毒的农药来。”
程韶宛难以置信看着他,怀和颂抓着她的胳膊起身:“去把农地里的锄头捡回来!”
“快去啊!”
程韶宛艰难爬起,跌跌撞撞往后走去。
突然,怀和颂追上来掐住她的胳膊就往前跑。
“还敢跑!你跑得掉吗!”
怀和颂抓起锄头,朝她大吼:“往前跑!快点跑!别管我,跑啊!”
“不……我不能——”
“我让你跑!”怀和颂拿着锄头往马腿上挥去,扯着嗓门怒吼:“跑!”
程韶宛鼻尖一酸,咬紧牙关,朝着玉米田里钻了进去。
“你们给我追!”
那锄头直接砍伤了马脚,男人从失控的马背跳下,拿着剑,干脆利落地朝乱挥的人打去!
程韶宛钻出稻田,头发挂满玉米须,大口喘着气朝林子里跑,她满头是汗,忍不住想往后看,背后传来的都是马蹄声。
眼泪大颗大颗掉下,崩溃的她逐渐放慢了脚步,林子中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去,那男人右手握剑,剑眉星目,怒煞瞪向她身后。
程韶宛看到陆奉,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嘶哑声念叨着,求他救救她的相公。
她昏了过去,身后那群人也停止了追逐。
郎中前来陋室诊断,摇了摇头道:“无碍,只是……”
陆奉眼睛一瞪:“说。”
郎中赶忙弯下腰:“娘子已有身孕,怀胎两月之久。”
他眼中可见的冷怒,挥手赶走他之后,坐在狭窄的床边,久久无法平静。
程韶宛醒过来,看到陆奉,就抓住他的手臂激动质问:“相公!我的相公呢!”
他从喜到忧,冷冷扔下一句:“死了。”
女子的眼泪“啪嗒”落了,发怔地呆呆重复:“死了……”
她起身就往床柱上撞!
“疯了!”陆奉一声呵斥将她压倒在身下,怒火在她痛哭流涕中渐渐平息。
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了活着的念头。
陆奉强忍不甘,手臂颤抖,将她拦入怀中:“你怀孕了。”
“别寻死,哪怕是为了孩子,跟着我,我照护好你们,不会让你吃苦的。”
她怀着她死去丈夫的孩子,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能打消她寻死的念头。
陆奉将她接到了宫中,身为皇子的他,无人敢反对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民女。
陆奉隐瞒了她已婚,并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何况是陆奉的救命恩人,宫内上上下下,都视她如太子妃。
孩子出生是个男孩,长大到五岁,这五年里,程韶宛过的生活,心情并不如在外面的愉悦。
锦衣玉食,堆金积玉。曾经她连想都不敢想的这些,如今过了五年,她仍不习惯。
陆奉对她如正妻,程韶宛不说,并不代表她认可了这身份,有时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令她排斥闪躲,陆奉知道她拒绝,却总是会做到最后,第二日再给她出宫的补偿。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出去,但除了补偿,偏不如她所愿。
她的孩子长得不像陆奉,为此宫里也多了猜忌的声音,陆奉对这个孩子从来不管不问,他出宫自由,经常在外面胡作非为,几日不回宫,也无人管他,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