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带着你妹妹离开了,我问了附近的邻居,他们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我真的努力过,小迟,我真的找你找了很久……”
“那天在餐厅里我之所以那样,是为了骗麦克斯,让他放下戒心同意我带走你,我不是想伤害你,我只是想带你走。”
迟朔安静地听完了封隋这段亢长的自白。
“外面还在下雨吗?”迟朔突兀地抛出了这个和那段自白输出毫不相干的问题。
“啊?”封隋吸起鼻翼,下意识转头看向墙壁,随即意识到盥洗室里没有窗户,于是站起身,走出去看了一眼窗外的场景。
“不下了,雨过天晴了。”封隋的声音从盥洗室门外传进来:“现在外面太阳很好,船马上就能靠岸。”
“很好……”迟朔低声说完了这句话后,闭上眼睛枕靠到浴缸边,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放任失血过多的身体失去意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他模糊地看到了封隋冲过来的身影。
……
汽笛长鸣,在晴朗的白天,嘉莉号驶入港口。
船靠岸了。所有的罪恶都消弭在了呜咽的浪花里,海风卷起飞鸥掠下的翅膀,从甲板举目望去,湛蓝的海天一线如同上帝之手画下的奇迹。
嘉莉号的甲板边,两个在后厨做帮工的普通兼职员工忙里偷闲地边抽烟边聊着天。
“老王,你夜里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经常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
“可能有人打水漂打着玩儿的吧。”
“哎哎,你看那边,漂着的那些玩意儿,像不像尸体?”
“尸体个屁啊,那是海上的浮标!”
“唉,虽然在船上手机被收了,但这几天我长的见识呀,比玩一年手机长的见识都多。”
“什么见识?”
“做有钱人真好!”
“你妈的,这算个屁见识,地球上谁不知道做有钱人好,有钱算什么,再有钱也得听有权的,有钱那未必有权,有权的肯定有钱。”
“老王,地球就是这么个地球,你说,有钱有权的人眼里的地球,和咱们眼里的,是不是一点儿也不一样?”
“那些人眼里的地球压根不是地球。”
“那是什么?”
“财富,资源,劳动力,生产力,随你怎么说,但肯定不是地球。”
“那咱们呢,咱们在他们眼里算什么?”
“哈哈,还能是什么――韭菜啊――闭上嘴,迈开腿,抡起袖子加油干!”
“干啥呀,听起来咱们像是被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