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莉转身走到旁边的长桌上,把披肩向下拉了拉,遮挡住乳沟――她不反感别人欣赏的目光,她讨厌的是丁辉之流的肮脏意淫的眼神。
“你还在为那件事赌气?”丁辉不依不饶地追上去。
“我怎么敢呢,丁大少爷,谁不知道您家现在春风得意,诚合建工的诚是您父亲丁诚的诚,您舅舅去年是又升迁了吧,洛晨大小姐在剧组里天天迟到早退耍大牌,不就全靠您背后撑腰吗,我哪儿敢跟您赌气,要是您不开心了,和上面那些人搓麻将的时候兴致来了说要封杀我,我不得喝西北风去了。”周莉莉笑着说,语气温柔又辛辣。
“周扬丽,你已经被封杀过三年了。”丁辉俯下头,嘴角仍弯着,在周莉莉耳边说:“你赌气也没用,我敢做一次,就敢做第二次,别忘了你是怎么复出的。”
周莉莉的心脏在感受耳畔热气吹拂时一阵颤栗,捏着香槟高脚杯的手指倏地攥紧,“我记得,丁辉,从高中起,你干了什么事情,我都记得。”
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你会有报应的,丁辉,站得多高,跌落的时候就会有多狠。”
“是吗,谁来报应我,凭你吗?”丁辉懒洋洋地仰起脖子,看向奢贵水晶吊灯下的如云宾客:“还是你念叨的那个谁,不知道死在哪儿的烂泥巴?”
周莉莉猛地转过头,说:“他有名字,他不叫烂泥巴,他叫迟朔!”
“关我屁事。”丁辉伸手抓住周莉莉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扬丽,我喜欢你,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洛晨有的你都会有,她没有的你也会有,我高中只后悔一件事,就是没追你,真的!”
“那我可谢谢你放过我了。”被抓住的手腕尽头的手掌攥成拳状,周莉莉蹙眉道:“放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疯了?”
“反正也没人过……”
话音未落,一双尖头皮鞋走到这侧的长桌桌布挂帘下,深蓝色的西装裤衬出修长的双腿,名家手工缝合的衣摆敞开着,左侧口袋露出一半形状完美的丝巾。
“丁少,席间没找到你,原来忙着在这儿调戏良家妇女啊。”
“是你?”丁辉看到来人,即刻放开了周莉莉的手,惊讶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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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乐】
“搞、钱、要、紧。”换了一头骚粉发色的史香香翘起小拇指,念出了办公室休息厅的白墙上新挂的匾额的题字。
念完后,他扭头朝罗米真诚地发问:“我知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搞更多钱,但是把心里话写成毛笔字挂在墙上,嗯……是不是太过直白了?”
“为什么?”罗米扔下手里的轻薄笔记本,利用沙发弹性跳起来,伸出手掌对着匾额,用蹩脚的中文挨个念过去:“喷、人、万、里!”
“鹏程万里?”史香香用中文尝试着纠正出正确的表达,“你想说的是,鹏、程、万、里,吧?”
“yes、yes!”罗米高兴地说:“老板告诉我,这四个中国字的意思是,喷人碗里!”
“……”史香香扶额:“不是喷人碗里,是,鹏程,万里。”
罗米:“yes,喷人碗里,喷人,碗里!”
“stop!”史香香的手掌从额头滑到了脸颊上,崩溃地摇了摇头:“可是这上面写得既不是喷人碗里,也不是鹏程万里,这上面写得是,搞,钱,要,紧!”
“高,高?”罗米不理解这个奇怪的中文发音。
“意思就是会赚很多钱。”史香香解释道。
“那就没错。”罗米信心爆棚地说:“老板告诉我,喷人碗里的意思,就是赚大钱,适合做生意的人用,所以我没有买错。”
“……”史香香觉得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捋捋刚刚那段话的逻辑。
旁边的库马尔倒是镇定如常,边敲着键盘边评价道:“傻老外又被坑了。”
罗米嚎叫道:“别忘了你也是老外。”
库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