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领队手指弹子门,道:「受到惊吓后它们当即窜下地窖,鱼丽烛影也因此被撕开了一条缝!」
「当务之急是白垒该怎么破?想靠獖羊来开山么?那可是无用武之地。」追击者扫了尤比西奥几眼,又侧过头来问:「之前你说已有了方案,那是什么?」
「这东西就在道场里。」领队朝厨具佐料努努嘴,吐出几个字:「就是娘们余下的醋!」
「醋?」眾人面面相覷,实难理解如何用这寻常之物来开山。话说回来,自己的这位统带,是圣维塔莱里出了名的机敏活络,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更不引经据典,最擅长应对突发状况,无论身处什么绝境,总会想出点子。所以骷髏暗礁精挑细选,最终决定派他来雪耻。出于往日多次受他周全,眾人按下心头烦躁,打算听一听这回他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在等待科曼奇攻击机赶来前,我将道场内部环境设想得更恶劣,于是心底开始了盘算。我们等它来发射地狱火,是因毒雾的缘故,人靠不上去,而越过这道屏障,不妨可以拿出来试一试了。」说话间,领队从弹匣包内取出一溜玻璃体,瓶内註满了晶莹剔透的蓝色膏浆。他在眾人眼前晃了晃,说:「人须知自己所缺所长是什么,才能决定下次该出什么牌。」
「巨丽母腺素?这些玻璃瓶是哪搞来的?」魂镰摇了摇头,说:「我从未见过这个型号。」
「这是当初投入生產时的第一批样品,因玻璃易碎后期又配套了金属外壳。我让军方将全部库存都运来,其中也包括了它们,所以瓶子就是这么来的。你没见过很正常,因为那时的你已被踢出局。」他潦草回应了几句后,要手下将各种佐料收集起来,道:「巨丽母的特性是受到外界刺激会急速膨胀,吞吃它们的海鱼因此被撑死。醋是弱酸,要是用来刺激它们,腺素便会通过化学反应,形成强过硫酸十倍浓度的无机化合物,犹如人的胃,懂了吗?」
「原来如此,利用佐料的钾、碘以及弱酸性,令巨丽母腺素產生不适,它为了摆脱刺激,自我合成为浓酸,使HP值变得极度不稳定,需要向外大量溅射。」追击者上前捣了他一拳,笑道:「这么一来,次品废物利用,玻璃壁薄,会被一下子撑破。真有你的,侄子。」
计略甫一定夺,镇暴先遣队旋即进行分工,一名圣维塔莱负责按比例製造巨丽母雷,完成后交付追击者与月影,由他俩去弹子门前种下,余下的人甩飞虎爪,将悬在头顶的四面神焦尸拽落,并一一斩首。恰在眾人忙得不亦乐乎时,道场空地传来阵阵喧哗,同时各类轻重武器开火声此起彼伏,满耳都是人群奔跑的噪音,隔着一层毒雾,他们辨不清外界在喊什么。
「这咋咋呼呼究竟又出什么事了?真正从事危险作业的人,貌似是我们好不好?」领队啐了一口浓痰,不耐烦地抓起步话机,张口就喷:「你们他妈在瞎闹什么?回话!」
话线对面的奔雷者没有回应,或者说通讯根本无人接听,这台步话机被掷在一旁,背景里不断传来他人慌乱失措的惊呼,以及断断续续开枪的嘈杂。圣维塔莱们被搞得满头雾水,急切中打算重新窜出门张望。尤比西奥一把按下他们,掏出自己的综合机,想联系现场两名深蓝,结果同样是无人接听,只能隐约听见带着它们瞎跑的人,不停传回的沉重喘息声。
「怎么回事?干嘛人全都跑起来了?居然慌到连接个电话都来不及?」追击者也掏出步话机,恼道:「我问问留在丘下等牵引车的人,或许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个正汗流满面地拨号码,领队手中的机子响彻云霄,他急忙按下凑近耳边,答了句说,话线另一头传来红风衣女人声嘶力竭的呼声:
「都别拽尸下地,割头的几位也先住手,让毒雾继续保持封闭状态,来不及细说了!」
「这!」听得金牌管家发来如此古怪的命令,圣维塔莱们马上意识到,道场外空地出事了,而且是桩大事,大到能瞬间造成百多十人集体混乱,可见非同一般。通讯切断后,眾人纷纷陷入沉默,各自猜测着出了什么乱子。而追击者不时看向自己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