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祝族长。
祝族长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是一个?好人。
可他怎么没?有告诉大家,祝老爷子生前每一年都会给宗族捐钱,临终前还?给宗族捐了百亩族田。
祝老爷子做了那么多,换来的又是什么?
而且祝婉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祝氏宗族里,有一户人家的丈夫去世了,只?留下一位年迈的母亲和年轻的妻子。
为了吞掉那户人家的房子和良田,祝族长派人往那位妻子身上泼各种脏水,最后那位妻子不堪受辱,为了自证清白一头撞死了。
没?过多久,那位年迈的母亲也病逝了。
房子和良田,说是由族里接管了,但事实上,住在那栋青砖白瓦大房子里的人,正是祝族长的二孙子一家!
比起那被吃了绝户、死了都不清净的人家,至少?祝婉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
崔照面色铁青:“你可有人证物证?”
祝婉道:“大人尽管派人去查,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并不隐蔽,有很多人都知道。”
扫了眼激愤的人群,崔照知道这?个?案子不能再?审下去了。
再?审下去,闹出来的动静就要彻底压不住了。
他用力?一拍惊堂木,压下所有窃窃私语,随后表示自己会派人去彻查祝婉说的这?些事情。
崔照朝冯师爷使了个?眼色,宣布道:“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先将原告和被告都带下去吧。”
不给祝婉再?开口?的机会,两名衙役已摁住了祝婉的肩膀。
就在他们准备将祝婉带下去的时?候
围观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声。
“崔府尊好大的官威啊。”
崔照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黑沉:“堂下何人,竟敢藐视公堂?”
丁景焕从人群里缓缓走出,一身青衫,右手握着一把折扇,尽显风流不羁。
“崔府尊这?话倒是有意思。坐在这?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下,不辨是非,只?凭自己的喜恶来断案,妄图藐视律法的人,难道不是崔府尊你吗。”
崔照打量了丁景焕几眼,朝衙役挥了挥手。
丁景焕看?到他的动静,笑道:“崔府尊也太心急了吧。
“断案的时?候,不让原告把话说完;现在不断案了,也不愿意把我?的话听完。”
冯师爷扯了扯崔照的袖子:“大人,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表现得?实在是太平静了。
要么是个?愣头青,要么就是有底气?。
崔照其实也看?出了一些不对。
他的语气?依旧冷硬,却没?有再?坚持让衙役去拿下丁景焕:“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苍州,本官是苍州知府,本官断案,岂有你一毛头小子置喙的份。”
丁景焕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高举示意。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京兆尹丁景焕,奉太后娘娘之命,前来接管祝婉状告父亲邹天翊一案。还?要麻烦崔府尊,给本官让一让位置。”
从丁景焕自报家门?开始,崔照整个?人都懵了。
京兆尹丁景焕?
奉太后娘娘之命?
太后娘娘!?
冯师爷接过丁景焕手里的令牌,脸色霎白,颤声道:“大人,令牌是真的。”
崔照浑身颤抖,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丁景焕悠然走上公堂,崔照麻木起身,让出位置。
“崔府尊这?是要去哪儿?”丁景焕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施施然坐下,“你我?同朝为官,也不必拘谨,来人啊”
丁景焕一拍惊堂木,熟稔得?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一样:“搬一张椅子过来给你们崔府尊坐下,也让你们崔府尊好好学习一下本官是如何断案的。”
崔照面色涨得?通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