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没有起来。
因得方才一番打闹,虞嫣的的双眸光润,黝黑的瞳仁里,萧寰似乎能看懂自己的影子。
她的脸颊红红的,嘴唇像沾了水一般娇嫩。而两人的衣衫都很是单薄,萧寰能感受到那躯体的柔软,还有那跳得急促的心。
同样跳得厉害的,还有他的。
热气蹿上脖颈,萧寰定定地注视着她,忽而想起王熙的话。
跟你练武你就当真练武?
萧寰看着虞嫣,目光灼灼。
虞嫣望着他,也怔了怔。
正当她以为他会压下来,忽然,见他转头,朝殿外望去。
那里,卫琅正探头探脑,似正审时度势,影子绰约可见。
萧寰随即将虞嫣放开,站起身来。
“卫琅!”他朝外面唤了一声。
卫琅随即走进来:“殿下。”
“回书房那边看看,可有急件送来。”萧寰道。
卫琅一愣,旋即应下,转身而去。
萧寰将大殿的门关上,未几,门闩落下。
虞嫣仍坐在垫子上,望着他,目光盈盈。
“你果真不想练武了么?”萧寰走过来,看着她,低低道。
*
“萧寰果真每日都教你习武?”滕蕙发现虞嫣脖子上的红点不少反多,啧啧摇头,“这些疹子,莫不就是摔出来的。”
虞嫣不理她,将衣服领子拉高,志得意满:“疹子罢了,有什么可怕。”
这些日子,虞嫣愈加觉得,练武场是个十分不错的地方。
她不但可以在那里看到萧寰耍帅,还能在看到之后,有所行动。
当然,萧寰是个讲究体面的人,那日之后,他将教授虞嫣的地方,从那处大殿,换成了他书房旁边的空屋子里。
虞嫣尤其喜欢他练得一身汗的时候,在自己的威逼利诱之下,乖乖地佯败躺在软垫上,由着她上下其手。
不过在动荡的时局之下,这样悠闲美好的日子,虞嫣没有能够享受多久。
从朔方和各地送到雁坞来的文书越来越多,有时候,萧寰甚至无暇晨练,一早就坐在书房里处置公务。
而不久后的一天,王隆来到了雁坞。
跟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长子王隆。
见到王隆,脸最先变绿的人是王熙。虞嫣却很是高兴,因为跟着他来到的,还有何贤和碧鸢。
“我等接到殿下的信时,便知道是女史回来了。”何贤看到虞嫣,笑吟吟地行礼,“女史别来无恙。”
碧鸢则看到虞嫣给她带来的小东西,喜出望外。
“这便是上次姊姊说的那些礼物?”她看着那些漂亮的小首饰和化妆品,爱不释手,“这链子是什么做的?竟这般细。”
“管它什么做的,你喜欢就行了。”虞嫣笑嘻嘻地将项链给她戴上,道,“上次我放在包里,结果没带过来,这次终于送出手了。”
而更令二人吃惊的,自然是滕蕙。
当滕蕙出现在何贤和碧鸢面前的时候,二人看着她,先是愣怔片刻,随即瞪大了眼睛。
何贤率先明白过来,面色一变,双膝已经跪下,结结巴巴:“王……王妃,小人……小人……”
滕蕙在心里骂了萧寰一声,忙上前将他扶起,好声好气道:“何管事不必多礼,我如今已不是王妃,管事称我女君便是。”
何贤神色惊惶,又看向虞嫣。
虞嫣道:“何管事,此事殿下已经知道了。蕙蕙先前离开宅子,有她的苦衷,她也一直对惹出来的麻烦心怀愧疚。今日我让她与管事相见,就是为了给诸位一个交代。”
何贤仍睁大了眼睛,再看向滕蕙,见一切如虞嫣所言,这才镇定下来。
碧鸢跟滕蕙不熟,畏畏缩缩地站在虞嫣身边。
听得滕蕙亲口将前后之事仔细说出来之后,何贤长舒一口气:“难为了严夫人与乳母将此事隐瞒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