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了，一同碎掉的还有你在巴黎大学学习生活的印迹。

“霍奇金小姐，化学不应该成为刽子手的工具，这是学院最后给你的忠告，希望你不要让巴黎大学蒙羞。”

你离开了办公室，还没有出学院楼的时候，几队身披齐膝长深蓝色披肩，头戴高高的圆形军帽的法国警察大声吆喝着让在教室里的学生通通出去。

你耳朵里全都是乱哄哄的声音不安的质疑声、响亮的吆喝声、剧烈的撞击声。你挤在拥挤的人群里，被人推搡着。

出了学院楼，你发现巴黎大学北门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学生，站在高台上、身穿黑色制服的约纳斯指挥着这一切。

因最近抵抗组织行动愈发猖獗，指挥部怀疑是塞纳河左岸聚集大学一带的学生私下有不安分的举动。

于是，经领事馆联络处提议，指挥部决定让学生签署一份官方协议，宣称要消除一切破坏巴黎公共秩序及巴黎人民安定生活的不稳定因素。

协议一旦签署，即有了法律效力。

后续一旦有学生被查出从事抵抗活动，便能以此为名，轻易将其逮捕，快速进入宣判程序。无论是押送到集中营，还是立即处死，只能任人宰割，任其选择。

在这个被占领的年代，白纸黑字的协议却成为了抹灭权利的明确信号，法律只不过是侵略者的一块恣意妄为的遮羞布。

很快，人群被以北门广场的自由女神雕像为界，分成了东西两大纵队，虽然选择站在东边的人越来越多，但是西边的人的数量也并不少。

你往东边走着，和你擦肩而过的是当初辱骂你为“纳兹韦伯”的巴黎姑娘。在她往和你相反的方向走的时候，你抓住了她的手，摇头示意不让她去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