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恨。
再见她消瘦羸弱,披头散发,锦衣玉食皆在却不用,非要自找苦吃将自己弄成如斯落魄模样,心中一时不知是恨是怨。
“朕给?你两条路,要么?将那会哭会笑的阿茵还?给?朕,要么?……”
“那个?阿茵被你亲手杀死的,你忘了吗?”
不等他说出第二个?选项,文?茵突然出声道。
一语出,他脸色大变。
“圣上,你所想拥有的,从来不是现在的文?茵。可?是那个?阿茵,自打进宫那日,便不复存在了。”
他死死盯着她,试图将面前?这个?羸弱消瘦、暮气沉沉的女人与他印象中鲜活的女子?联系起来,可?却似地上那堆碎掉的瓷片,他左支右绌却如何也拼凑不出个?完整记忆中的她。
一种极致的怒夹杂着慌同时袭卷而来。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那个?春日里,放着纸鸢明媚奔跑的女子?只是他不切实际的一场幻想。
“是你亲手葬送了那个?鲜活灿烂的阿茵。”
他喜爱她,却又葬送了她。
朱靖几乎是趔趄着离开。
这几日朝上,朝臣们明显发现素来勤政的圣上,时常心不在焉的恍惚。譬如此?刻,工部?尚书已然奏议完政事,可?御座的圣上却迟迟没有出声,等工部?尚书第三遍问询,却依旧如此?。
大殿里一时安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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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朝草草结束。回到养心殿,朱靖仰靠在椅背上,面容被博物架的阴影笼罩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