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验尸报告,结合问话时何振磊的回答和反应──可以得出结论:他虽然承认曾经非法入屋并持续偷窥,也在案发现场出现过,但不是杀死陈芷欣的凶手!
最多只是精神恍惚出现妄想,把死人当成活人,猥亵了尸体而已!连是否指奸之类的侵入性猥亵都有待商榷!
「我希望你们记牢了――刑警办案最忌急功近利、先入为主,就算锁定了错误的嫌疑人,问话过程也不可以一个人乱来,『砌生猪肉』(捏造罪名、恐吓逼供)!」
邵毅红着眼睛,失望有之,心酸更甚,严峻地警告众人。
「重案组就像是我另一个家,你们每一个都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希望重案组名誉扫地,更不希望任何人变成下一个糊涂的邓子轩!」
整个会议室立刻没了声音,一切都像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杜衡在桌底下安慰地捏了捏他的手,低声劝他:「Relax(放松点), John.」
邵毅深呼吸几口,点点头,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浓茶,语气终于缓了下来。
「一切推翻重来吧,当务之急是抓到真凶。杜法医,你解剖时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凶手将一瓶『样本』放进死者下体,里面的耻毛是剪下来的,验不到什么,精液DNA交给鉴证科对比了。虽然很可能是栽赃,但或许可以再看看,有没有连上什么可疑人物?」
Vincent抓紧时间,不投映鉴证科长长的全英文报告让众人慢慢看,直接抓出内文的身份证号码,自行输入到资料库里一查,跳出了对应的罪犯纪录和一些照片。
那是个高个子男人白旭祺,30岁上下。
湾街分局留下了一条纪录,大意是白先生鳏居后寂寞难耐,去年某天终于厌倦了一个人打手枪,在网上邀约两名同样饥渴的人妻到小公园里全裸三人行,叫声太销魂引来巡警,被控告妨碍风化。
那两名人妻绝对不是AV里的那种美女人妻,而是貌若无盐、严重发福的师奶,宛如两只巨人奇行种。
众人:「……」
栽赃?不,这白旭祺如此重口味,看起来就有够可疑的。
档案里还不止这一条。
Vincent啃着百力滋棒,看着档案资料,毫无感情地继续棒读(照本宣科)。
这白旭祺被罚款以后,并没有因此戒色,半年前某次约炮终于因为啪太多太久,导致OO顶端红肿流血发炎,进了急症室,经治疗后,虽然排尿功能和性功能没有大碍,但同时验出了第三期膀胱癌。
就在女死者陈芷欣遇害的那一夜,白先生不知道是死性不改还是想及时行乐,跑进某非法卖淫的夜店里大撒币狂欢,点了三个小女生,挑战进阶版一夜御三女,在包厢里大玩下流的蒙眼插入猜人游戏,结果握着OO猛地捅到了床边,再次血溅当场──
「啪」的清脆一声,Vincent咬断了嘴里的百力滋饼干棒,在场的男性无不差点悚然跃起,反射性地一捂裤裆。
「所以案发时他在夜店里?」Mandy问。「还是在急症室里?」
「不,已经躺在公众殓房的停尸间里了。」杜衡掏出工作手机看了看,说。「公众殓房的仵工半夜0点上下给我发通知,我还没来得及去看。」
「如此看来,他根本不可能在场。有人先前偷了或买了他的精液,在陈芷欣奸杀案中意图误导警方。」邵毅眉头一皱。「白旭祺滥交成性,人也死了,很难查到是谁要了他的精液。」
他们连凶手是住客还是外来人都无法判定,调查范围太大了!
「需要我做个罪犯侧写吗?」杜衡问。
邵毅回以疑问的眼神:该不会要让人格Mortis出来?那个变态人格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发生!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听Mortis说,你读法医学,而他才是读犯罪心理学的……」
杜衡无奈地摇头:「邵毅你怎么总被他骗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