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睁着眼,看着那高高在上的青年擦去唇边的淤血,对他呸了一声,粗鲁无礼到了极点:“你特么以后最好离我远点,不然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揍一次。”
周围或许有惊呼?可谈宽听不见。
他只是迷迷糊糊的想,他确实该离他远一点。
那个穷鬼,自以为是、粗鲁的下等人。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一点都没问题。
瞧瞧,乔允南那样心高气傲、孤冷不凡的大少爷跟着他成了什么样?
抛却了家族、抛却了荣华富贵,孤高的、被称为最有天赋的舞蹈艺术家四处碰壁,甚至只能屈身在狭小的培训机构贩卖艺术,拿着五千块钱一个月的微薄工资支撑一家的支出。
最难的时候,他们只能啃馒头、吃糠咽菜,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将近四五年的时间,他们都过着那样如蝼蚁求生般的苦日子。
谈宽自那次失控后,便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摆正自己失控的心态,听从家族的指示,充当乔家和乔允南之间的润.滑剂。
装的时间久了,他仿佛也真的成了一心只为友人着想、为友人愚蠢的恋爱脑而痛心疾首的清醒旁观者。
所以,当谈宽发现江让在直播间聊骚的时候,心口首先涌起的便是一股近乎愤怒的背叛感。
乔允南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累伤了身体,如今日子好过了,江让怎么能背叛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