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池点头应了,扛起人就往刑房去。

花子酌去书房翻了一下书册,又洗净了手才去的刑房,那莫疆人被绑在了架子上,花子酌见了,挥挥手道:“把人放下来,再取些酒来。”

连池照做,将人放在地上,那莫疆人还没有醒过来,就这么无力地靠墙坐着,连池做完这些后,就被花子酌支出去了。

花子酌自顾自倒了一碗酒,放在地上,自己席地而坐,等了许久,那莫疆人终于闻着酒香,动了动。

花子酌一笑,道:“醒了?”

莫疆人听见说话声,本能地伸手防卫,他连伸手都软弱无力,一点不见之前在寿宴上那嚣张气焰。

莫疆人本以为自己还在陆云光的“囚笼”里,但一听声音不对,问说:“你是谁!”

花子酌抬起酒碗,递给对方,道:“先喝口酒吧。”

莫疆人警惕万分,虽然很馋,却没有接,花子酌道:“我若要杀你,一刀就解决了。”

莫疆人闻着酒味,口中唾液分泌,实在馋酒,一把接过,一口喝了,这一碗喝的他十分爽快,连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不少,他放下了戒心,抬手抹了一把嘴,道:“这是哪?兄弟你是什么人?”

花子酌也不与他迂回,杵着腮帮子,嘴角带笑,直说:“在下楚凉刑部侍郎花子酌,这里是牢狱刑房。”

那莫疆人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身体直往后靠,“你,你要做什么,你要对我用刑!”

花子酌一笑,“只要阁下配合,我只会给你添酒,怎么会用刑呢。”

莫疆人喉咙紧张吞咽,知道花子酌要从自己嘴里挖东西,但此时他眼睛看不见,身上又没力气,只能审时度势配合着眼前的人,他道:“你要问什么?”

花子酌又给他添满酒,这酒实在太香,莫疆人忍不住又一口干了,花子酌道:“想必阁下也知道我要问什么,那咱就都痛快些。莫疆军是怎么进楚凉的?或者说,和莫疆勾结的楚凉人,是谁?”

这莫疆人当然知道花子酌要问这个,他低下头道:“这个我是真不知道,这属于上头的机密,怎么会人人都说呢。”

“阁下不给痛快,这酒可就喝不得了。”花子酌一把拿走莫疆人手里的碗。

莫疆人爱喝酒,在莫疆,男人都把酒当水喝,更何况这个全身是伤,差点丢了条命的人,酒对于他来说,那就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花子酌这一抽,还真有些作用,莫疆人立马抢回碗道:“我说,我说!”

花子酌道:“我可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打马虎眼,还请阁下好好配合。”

莫疆人抖了抖碗,像是请求在给一碗,花子酌提起坛子,给他倒了。

莫疆人又喝了个痛快,发出畅快的声音,像是满足了不少,道:“我看你们楚凉也有性情中人,你就不错,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我这就告诉你,与我们天可汗做了交易的是......”

花子酌盯着莫疆人的嘴,仔细听着。

莫疆人小声道:“是你们的太后。”

花子酌眸光一下子淡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望了望放在一旁的刑具,失望道:“看来阁下还是不愿意好好配合啊。”

莫疆人皱起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告诉你了,我说的可是实话。”

花子酌站起身,从一旁刑具里拿出一把薄而小的刀,那小刀被擦得干净,寒芒清晰可见。

“你方才说了,上头不会把这些机密告诉手下,所以知道机密的人一定是莫疆将领或是皇子,你又把太后供出来,说明你是知道机密的人,可你说的这么干脆,一点掩饰都不做,也丝毫不慌张,看样子你很想让我知道背后的人是太后啊。”

那莫疆人皱着眉听着,捏着酒碗的手止不住一抖。

花子酌又继续说:“我猜想,你得到了命令,说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告诉楚凉人,与莫疆勾结的是太后吧?”

莫疆人捏碗的手握起拳,额间冒出冷汗。

花子酌玩弄着手上的小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