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床垫和床的夹角之间,角度很刁钻,怪不得保洁没有注意到,他俯身查看,是一枚银灰色的打火机,还有什么,他的手向更深处探去,捡起一个被压扁的淡灰色纸盒,打开,里面还剩最后一根烟,细长而优雅的一支。? 眼眶热起来,他捏紧了那枚打火机,又似乎怕把这金属物体攥碎了般,惶恐地松开,最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大概用过很久,表面有不少划痕,他摩挲着,想象这枚火机也曾这样被辛雪拿在手里,冰冷坚硬的外壳被体温暖热,仿佛触及了思念的实体。
难言的激动,在他的胸腔里水波般震荡着。学着他见过的,辛雪点烟的姿势,嚓一声,明亮的火花跳跃出来。
拿起那根烟,手指碾着滤嘴,笨拙地把它衔住,然后靠近,火光烫人地罩上来,他屏住呼吸,直到烟头亮起红光。
他不假思索地深吸,立刻剧烈地咳嗽,苦辣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
捶着胸咳了好一会,再看,那根烟竟已经燃掉了一小节,他连忙又凑近。几口下来,嗓子依旧很辣,但好像渐渐顺畅,已经学会用嘴巴吸入,把气息压向后方,然后鼻尖轻轻吐出。
他盯着滤嘴的位置,有一张红润的嘴唇也含住过这里,咬在雪白的齿尖,将它濡湿。
周身烟气笼罩,沐浴液清爽的留香被体温蒸腾,二者奇妙地混合在一起。这烟很劲,他想自己应该是尼古丁中毒了,脑袋昏沉,但四肢发软。
下面不知什么时候硬了,他一向没有手淫的习惯,分开后再没有发泄过。
鼻尖酸涩不堪,他并不想的,却不由自主地摸下去,想象着那双素白纤长的手指,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把这里抚慰。
抱住身下的羽绒被,把脸深深埋进去,真丝的织物轻盈又丝滑地包裹上来,他闭起眼用力地嗅闻,渴望地寻找着一丝气味的残留。
但怎么都找不到,再怎么做也不是辛雪。心脏仿佛缺了一块,他粗暴地撸动着,掌心干燥的皮肤与下身互相牵扯,所剩无几的一点舒爽也消弭在痛感里。
无法偃旗息鼓,硬得发疼,夏越柏为自己的放纵而羞愧,愤怒于可耻的欲望,甚至不敢再想起辛雪,觉得这样是对他的亵渎。
他咬紧了牙,发狠把烟头摁进掌心。
噗嗤一响,火星在肉里熄灭,灼烧感传来,手臂不自主地发颤,他竭力握紧,仿佛这样就能真切地抓住什么。
痛楚中,脊背一麻,下身传来释放的快感。空荡的卧室里回响着压抑的喘息,他那么寂寞。
夏越柏想问辛雪,为什么他说的助眠剂不管用,却连敲出这串字的勇气都没有。
他点进聊天框很多次,又在看到那串红色的叹号时心生退意。最后自厌地想,他没有打扰的资格。
幸运的是杨亦非没有删掉他,从她的朋友圈里还可以窥见一二,最近辛雪好像和她一起出门旅游。他从她朋友圈那条晒机票的手指认出。
第一百四十二次点开辛雪的头像,还是那张图,仿佛具有热度般发着烫的猩红底色,左下角有一些像是即将化开的黑色剪影,和几个单词。
检索那串字母,夏越柏得到了一支专辑的名字,他点击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