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问的时候几乎是次次给纪意欢痛击,她眼?泪迸发出来,没法像从前?那样抓他挠她,被举过头顶的手死死扣着手心,“沈泊闻……”
“还说?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小一点就?不要,只要好和大的吗。”他漫不经心揉着她的耳垂,淡声哄,“怎么,嫌老公伺候得不满意?”
副cp 不会不认账吧
他每问一次她都感觉要坏掉了, 不咄咄逼人却带来最深幽的恐惧感,仿佛她随时要做死在?车后座。
纪意欢无比肯定这个人就是沈泊闻。
知道她放他鸽子的人不多。
那年她说要回国看烟花,沈泊闻放了港岛前后十年最绚丽华贵的一场, 所有?游客狂欢尽兴, 只有?她这个主角没有?到场,以至于?后来那场烟花再被人提及时从?来不是为博美人一笑?,而是为了促进?旅游业文化等再官方化不过的缘由。
沈泊闻从?没因为这件事对她埋怨不满, 搞得她以为他不在?乎被借花献佛。
殊不知他记得清清楚楚。
时隔几年也没忘记找她算账。
“问你话呢。”沈泊闻堵着她的嘴,完全塞满堵死的程度,却好整以暇要她回答问题。
潮冷沙哑的嗓音咬着她耳际, 声声渡来,“那个男模有?十八吗?”
“还?是你更喜欢十八?”
“难不成要我做缩短手术。”
“嗯?宝贝, 说句话。”
纪意欢唔了声,心肺快气?炸, 他是疯子吗, 他把她的嘴上下都堵住了, 然后让她说话?
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听她回答,自?顾自?问完后才勉勉强强松开手,下一秒中英文掺杂的骂声充斥整个车厢。
比起呼喊“救命”,骂他“狗杂种”更符合纪意欢现在?的心境。
“沈泊闻我就知道你他爹脑子里有?问题,上次和医生玩过cos后找我玩上了是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喜欢你, 所以想要保住名誉死活不离婚,觉得可?以不管我的想法随便对我做什么, 反正我最后都会原谅你。”
“我告诉你, 痴人说梦,我早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你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喜欢你的话, 三?年前我就不会丢下你不管去美国,那次维港烟花我就是故意迟到的。”
“我不是不想看烟花,我是不想看到你。”
不知为何,掰扯到过去的委屈,向来粗大?条的纪意欢记忆如此清晰,从?小到大?她就没吃过苦头,也不会有?人拒绝她的要求,她所有?跟头都栽在?沈泊闻这里。
她知道自?己现在?对沈泊闻可?能贼心不死,好在?理智让她立刻停手,她故意错过烟花也是克制自?己不要随随便便被他哄好,她不想自?己飞回港岛被沈泊闻一场烟花就感动得痛哭流涕,而他可?能还?会强词夺理说是为了应付家里把她的热情泼灭。
一股脑甩出那么多抱怨,纪意欢感知到对方有?过短暂的沉静,可?能感到震惊,意外,也许还?有?不屑,人对不喜欢的人说的话不会有?情绪感触,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被撞得稀碎的神经末梢感知到他此时并非心如止水。
做得很沉痛,比他们第一回还?要沉痛,纪意欢想骂他现在?是婚内强爆可?想起来多年前,她似乎也是这样逼迫他的,没理由也没底气?骂他,只一个劲儿?地挣扎。
无济于?事。
她越挣扎反而如同?进?了鱼越钻越深,钻到心肺里引起阵阵酥麻的痛苦,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些年窝囊又憋屈,以为能脱离苦海结果被他拉入更暗的深渊。
“沈泊闻。”她保持着一动不动太久了,手腕酸涩哪哪都不自?在?,低声求饶,“疼。”
上方的人没有?调整他们的方位,“我也不舒服。”
“你……”
“宝贝。”他依然说着最极致缱绻的称呼做着最混账的事,“你这样挤我确实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