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寒,容寂命人重修的那间屋子不仅设置了火炕,还设置了火墙,火炕下的烟道延伸到墙体,形成整面的火墙。
另外砌墙的泥里还混合了花椒粉,形成保温层,这样即使外面冰天雪地,室内也能温暖如春。
花椒粉吸湿,这间屋子能始终保持干燥,不会有一丁点的湿冷渗透。
卿言临盆之前就住进了椒房,在这样的环境中生产,比在上京的十月生产还要暖和一些。
两个稳婆守着,婢女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容寂就立在下雪的院中,能听到她受不住疼痛发出的叫声。
她在他身边这么久以来,哪里疼了呼痛的声音都是轻轻柔柔,要多痛才能叫出如此大声。
容寂大步踏入屋内,身上的狐裘一掀,来到榻炕边。
“王爷,产房不吉利,您还是在外面等候吧。”稳婆惊见他进来,劝他出去。
容寂置之不理,把卿言抓在软枕上的手拉过来,让她抓他。
她的小脸被汗水打湿,碎发沾在脸上,能感受到他进来,却顾不上理会他。
“言儿……”容寂额头上也很快冒出汗,胸腔内响声震天,她抓在他手背上的手细弱娇小,使出最大的力气,骨节分明显现,根根发白。
痛感从手背传来,她的力气对他来说等同于挠痒痒,这是第一次能将他抓痛。
她痛一分,他就痛一分。
有些妇人生产要疼一天一夜孩子都生不下来,好在卿言平日注意调养,稳婆经验老道,她初产只用了六个时辰。
等孩子生出来那一刻,她浑身的力气泄尽,嗓子喑哑,呼吸若游丝。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是个小世子!”稳婆大喜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