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去哄她,去让她不再恨他,他要的,不过是让她留在身边罢了,至于她心?中是如何想,又要如何做,都不重要,既然他待她的好,成了她忤逆他的底气。
日后,她便只?是玩物。
自鹊水不行水路,到?达司州城用了一日,当日夜间,司州刺史得知谢怀砚来了司州,在刺史府设宴请他,谢怀砚带了桃漾同去,宴席上,歌舞升平,谈笑欢声。
桃漾坐在他身侧,一直低垂着眼眸,不用吃食,也?不理?会他。
谢怀砚侧首看?她一眼,眉眼生冷,神色不悦。
待宴席结束,谢怀砚用了不少的酒,回到?别?苑内,他抬手?将桃漾揽在怀中,刚攥紧她的腰肢,桃漾就抬手?推在他身前?,秀眉紧凝,一副恹恹且倔强的神色。
谢怀砚神色冷沉的看?着她,呵笑一声,将她自怀中推出去:“滚!”
桃漾似恍若未闻,神色不变,抬步往她的卧房回。
待到?第二日一早,坐上马车后过司州往豫州回,进了豫州地界后马车一路未有停歇,桃漾就在车厢内的矮榻上靠着。
什么?也?不做,只?时而发怔,时而趴在窗边看?着窗外连绵变换的景致。直到?天幕逐渐暗下,马车还在不停的前?行,桃漾用过婢女给?她端来的汤药后,躺在矮榻上不觉间就睡下了。
待她再醒来时,窗外月色澄亮,透过林间枝丫洒下,她掀开帘幔,正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城门,上面赫然写着‘淮阳城’三字。
赶了这么?久的路,竟是已又回到?了淮阳。
她看?着马车逐渐走近,在高大威严的淮阳城门下驶过,再次进到?那个她不得进出的牢笼,她趴在窗边,眸光直直望着身后的高耸城墙,再次进来,日后她会再有机会走出么??
桃漾神色淡淡的笑了下,放下帘幔再倚回迎枕上,直到?马车行至谢府后山,谢怀砚并?未让马车驶入谢府正门,而是从后山径直入了鹿鸣山。
马车停在鹿鸣山中,谢怀砚下了马车后未理?会桃漾径直离去,桃漾再回了之前?她居住的碧月阁。
鹿鸣山是谢氏产业,又与谢氏府宅相连,往日里碧月阁外并?无部曲看?守,无人敢不经过他的同意来他这里,自这夜后,碧月阁外多了看?守部曲。
留在鹿鸣山中侍奉的人也?不再是拂柳和白芦。
桃漾被困在这里不得出,除了两个侍奉的婢女谁也?见不到?,她在榻上躺的乏了,来到?院中八角古亭下,问给?她添茶的婢女水兰:“你认识拂柳和白芦么??”
水兰给?她添好茶后,恭敬回:“奴婢认得。”桃漾再问她:“她们可还好么??”拂柳和白芦谁都没帮着她离开,是她设计了她们,她们两个都是无辜的。
她本以为谢怀砚至多会责罚她们,可如今,她不确定她们是否还活着。
桃漾这样问水兰,水兰只?垂眸不应。
桃漾没再为难她,在亭子里待了会儿后再回了卧房,继续上榻躺着,天光微暗的时候,她用了些吃食,早早的上了榻,让水兰点了安神香。
没一会儿,就有了些许困意,正是睡意朦胧的时候,卧房外有沉稳的脚步声落入耳中,桃漾的睡意被打散时,床榻前的月白床帐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挑开。
桃漾睁开眸子看?他一眼,神色淡漠,背过身去。
谢怀砚在榻边落座,宽大手?掌不由?分说按住她的肩将她给?掰过来,迫使她面向他,桃漾肩上受了力,抬手?去推他,可她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桃漾侧首过来,檀口张开,狠狠咬在他手?腕上,谢怀砚并?不挣脱,落在她肩上的手?始终未松开,直到?桃漾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气,贝齿微微松动,低声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被困的日子已经很难熬了。
她不能再看?到?他。
谢怀砚闻言低笑,手?腕用力,压在她肩上:“出去?”他眉心?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