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泰河摇了摇头“曾经有人可怜她孤寡,想给她安排一份活儿,在酒馆里擦擦桌子、算算账。但她根本不领情,很排斥陌生人,靠她太近还会被呸一口唾沫星子,久而久之就没人管她了。也是可怜人。”
桑
洱颔首,盯了闫姑离开的方向一眼。
她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因为,在她看见闫姑时候,裴渡进度条竟出现了变化,减低了20点。
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当着叶泰河的面,桑洱什么也没说,待到黄昏和他挥别后,桑洱让侍女先回客栈,她自个儿在城中找了一圈,却没看到闫姑,只好做罢。
回程时,已经很晚了,路过白天和叶泰河来过的面馆,发现它还没关门,客人也少了很多。闻着面香气,桑洱的馋虫竟被勾动了,又坐了下来,打算吃个夜宵再回去。
热乎乎的一碗面很快端了上来。桑洱夹起来,吹了吹热气,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
一抬头,她就对上了一张苍老的面容。
一个女人赤着脚,蹲在了她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黝黑的面容沾了不少油腻腻的污垢,黑白相杂的枯槁头发乱糟糟地捆成了一束。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闫姑。
得先稳住闫姑,才能知道进度条的变化是怎么回事。桑洱想到了叶泰河的话,放轻了声音,说“你是不是饿了”
桑洱回头,想招手让掌柜多家一碗面。谁知在侧开眼的那一刹,闫姑冷不丁地扑上来,直接将桌子上的钱袋夺走了,头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桑洱“”
叶泰河不是说闫姑只是问人要东西吃吗怎么还抢钱呢
桑洱猛地站了起来“站住”
这一片城区,屋舍低矮,羊肠小道颇多,闫姑显然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光着脚也跑得飞快。桑洱御剑追上去,眼见闫姑钻进了一个院子里。
这院子很简陋,围墙也倒了半边。里头是一间平房,门虚掩着,散发着烛火的昏光。
桑洱落在院子里,收了剑。
闫姑似乎很久没有洗过澡,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异味儿,屋子里也有这股味,恐怕正常人都不会想靠近这屋子。
桑洱微微皱眉,推开了木门。
屋子里的家具非常简陋。竟没有床分隔,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