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蛊,自己就能不药而愈。
这么一想,裴渡的心情又诡异地好了几分。
对四十九天后的结果翘首以盼。在闲下来时,裴渡除了照顾一具尸体,给她擦脸抹香膏,就是研究那日的青铜法器。
那东西应该是可以让他看见身边人的回忆,以血为媒介,就能触发。而且使用是有间歇的,不能一直用这还是裴渡一次次地用自己的血去尝试摸出来的规律。
裴渡隐约觉得自己不该沉迷这玩意儿,可他控制不住。青铜沙漏也不能每一次都让他看到指定的人。
虽然裴渡告诉自己,他只是无聊,不是为了看见鲜活的秦桑栀。但若进了幻境,看见的不是她,那天醒来,他就会极不痛快。
这一等,就等到了四十九天后。
从白天到黑夜,裴渡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等着床上的人睁开眼。
可这本来就很荒谬的事,压根就没有发生。
枯坐到了翌日天明,裴渡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他猛地起身,双腿已经麻了,可他不管,抓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翻来覆去、甚至有些神经质地把日期又算了一遍。
没有错。
四十九天已经过了。
秦桑栀没有假死。她就是死了,早就死透了。
一天一夜,枯坐至今,裴渡饿得恼火,就提着一个木桶,去溪边捉鱼。
这些日子,他的胃口一直不太好,吃什么都舌头淡淡的,没滋味。本该多放点盐,但他却诡异地保持了以前和她一起捉鱼的习惯以前是因为没盐,不得不吃没滋没味的鱼。如今是什么也有了,也要刻意守着过去的习惯。
一月,泸曲附近已经下起了大雪。应该快过年了。
郊外的河流也结了一层薄冰,鱼在底下,游得很慢。裴渡孤零零地坐在河边,生了一个火堆烤鱼,看见鱼皮已经烧得金黄金黄,渐渐心情又好起来了,保持着笑容。
不由自主地,他的目光又习惯性地掠向了对面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
仿佛被什么刺到了眼,裴渡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看着对岸那层薄薄的雪,发现今天多了个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