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你会写吗?”
“当然了,我可是识字的。”裴渡不着痕迹地强调了一句,来到她身边:“我照着你前面写的不就好了?”
桑洱一想也是,就将笔交给了他:“那你先写吧,我去找小一借个厨房熬药。”
“嗯。”
桑洱下楼转了一趟回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裴渡的背影,为了方便,他是站着写字的。桑洱好奇地走到了他旁边,定睛一瞧,真没想到,裴渡的字迹居然这么端正,比她写的字都工整得多。
当然,她从小被谢持风管着默写,书法也是不差的。但是,符咒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同于追求整洁美观的书信。威力的大小,全看使用者的灵力,和字体的工整与否无关。
裴渡不管是站姿,握笔、还有笔下的一撇一捺,都仿佛是最严格的夫子教出来的。端着姿态,写得极慢,仿佛还有些紧张,微微抿着唇。
如果这不是一沓黄符,桑洱搞不好会以为裴渡在进行一场准备已久的考试展示他的字多好看的考试。
桑洱看了一会儿,说:“裴渡,你把墨砚移过来吧。”
裴渡的目光微微一闪,小声问:“是我写得不好吗?”
桑洱摇头,实事求是地说:“不会啊,你的字很好看。我们一起写,会快一点。”
裴渡怔了一下,眼眸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是吗,你觉得我的字好看啊?”
桑洱点头。
不就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夸奖么?为什么裴渡高兴得好像捡到钱一样?
果然,她下山之后遇到的人,不是有些坏,就是有些怪。
两人埋头合作着写完了符咒。桑洱感觉到,裴渡对她的态度,明显亲热了不少,也许是已经把她当成一个
可靠的大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