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寸寸细看她的神色,轻言慢语“真意外,我以为嫂嫂听不懂呢。”

说完,他就撇下桑洱,走向床边了。

桑洱摸不准他什么意思,无措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应该不是错觉尉迟兰廷现在的心情,似乎很差。

他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嫂嫂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和你开玩笑的。下着大雨过来找我,总不至于是准备在窗边站一个晚上吧”

听见这话,桑洱回神,用手背擦了擦眼,朝他走去。

傻子不记仇,还认死理。

认准了一个人对她好,即使被他欺负了,也会傻乎乎地照单全收。记吃不记打,一招手就巴巴地凑近。

尉迟兰廷施舍地抛了一块干的布巾给她。桑洱将头发擦得半干,看见尉迟兰廷已无视了她,靠坐在床头,似乎准备休息了,也没说让她做什么。

桑洱抿了抿唇,有点骑虎难下,站在了屋子中间。

刚才翻东西时就发现了,这些房间的衣柜,都有放备用的尼姑袍。

她在屏风后,换下了湿衣服。

这样总不会是脏东西了吧。

刚才被尉迟兰廷戳了一下额头,逼近顶点的霉值小幅度降低,回到了5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