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女子已无力反抗,紧闭的双眼还能发现睫毛的轻颤,一滴泪水在眼角滑落,早没有了平日的张扬和倔强。此刻的阿莫,脆弱的让人心痛。吴名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他久久凝视着身下的女子,低下头吻去眼角的泪痕,感觉到女子无法扼制的颤抖,长臂一捞,里侧的丝被已盖在了阿莫身上,掩去了那满室春光。
阿莫惊愕的睁开眼,却见吴名正以劲气熄灭烛火,屋子刹那变得漆黑无光,阿莫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隔着被子紧紧抱住自己,却再没有过分的举动,一时已不知是何滋味。奈何醉酒欲眠,即便担心着接下来的事无可预料,阿莫还是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只留下万分清醒的吴名,悄悄去屋外淋了会儿雨,冷静下来才擦干身子换上里衣披上外袍又躺回床上,抱着阿莫合眼休息。
早晨天才微亮,吴名已十分清醒的睁开眼睛,看着身侧睡梦里依旧紧锁眉头的阿莫,嘴里轻轻的溢出一声叹息。
昨夜阿莫并未拿错药,而是他借了身手之便将得之不易的春缠一起倒入酒壶,又骗了阿莫饮了整壶,自己却滴酒未沾。伪装喝了掺了春药的酒并不难,让阿莫尝过酒的味道也是为了进一步让她相信自己已深陷情 欲不可自拔,又顺便给她增添了一点负罪感和自责之念,也是如他所料。本以为接下来如何做,自然是水到渠成。到时候,先得了她的人,拉近距离,再求她的心,自然而然,却没料,他吴名,居然也会不忍心。
看着当时的阿莫,就像把所有的伪装面具都摘掉,只剩下最无助最可怜的样子,那就像摇摇欲坠的生命绝望的等待着末日的审判,叫他如何下的了手……他欣赏的是朝气蓬勃古灵精怪的阿莫,而不是被设计了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在那一刻,他后悔了自己的计划,如果那样得到了她,他恐怕就会失去真正渴望得到的阿莫,他付不起这个代价,所以,他放弃了。
吴名复又自嘲的想到,他几时需要这种手段来肯定自己的本领了,他看中的,从不会失手,他不管是宝物还是人,都一样。这一次,当然,也绝不会让她溜走。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里的阿莫动了动眉头,将要清醒。吴名屏息注视,心中莫名生起些期待的感觉。
只见阿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揉着额头沙哑着声音道:“水……”
吴名捞过床旁矮几上的茶壶,倒了一小杯,单手连着被子托起阿莫上半身道:“水来了。”
阿莫迷迷糊糊的张嘴喝完,咳了声,声音清晰了许多,闭着眼呢喃道:“头好疼,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