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放回杯子回过身,就见阿莫微张着嘴小声抱怨,那红肿的嘴唇因为水的滋润而增添了光泽,吴名心中一动,靠过去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全身僵住,他低低的笑出声来。
阿莫起床后总有近一个时辰的迷糊状态,这时候的反应往往是很迟钝的,然而在这一刻,她好像立刻清醒过来,除了脑袋依旧因为宿醉疼痛,再无一丝困意。
她还记得昨夜之事,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此刻被子里依旧空空如也的身子却让她知道,那记忆并没有出错,昨夜,吴名的确做了许多……连回想都觉得让人无力的事实。
“你……”阿莫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的脑袋,此刻已经睁开了双眼,黑白分明的双眸,闪动着一丝困惑和不解。
昨夜怎会发展成这样,这是阿莫心里最大的疑惑,普通药房怎可能会有春缠,这根本不用考虑,那这药是谁故意替换,又是如何替换,明明一直带在自己身上,怎有可能毫不惊动自己,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断提出,却没有对疑团有实质性的帮助。
而吴名听见阿莫的声音,莫名有些不快道:“既然是师妹,为何不用自己的声音说话!”
即便是昨夜,吴名也未曾听见一句女子的娇吟,虽然面上说着对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没啥兴趣,但若始终伪装自己,吴名自认为也不那么舒服。
阿莫一愣,犹豫了下抬起头来直视吴名的双眼,用自己毫不掩饰的声音道:“你昨夜如何解的春缠?”
吴名听见此问,揶揄的邪笑道:“阿莫不知吗?”
阿莫眼神越发清明起来,她冷哼一声道:“你昨夜若是找了别的女人解毒,那之前为何说来不及要对我出手?若是你根本没中春缠,那你昨夜为何这般戏弄于人!”
吴名心中赞赏着阿莫的反应,面上却邪笑道:“你忘说了一种可能喔,也有可能我中了春缠,也没去找别人帮忙,而是靠了你的帮忙,不是么?”
阿莫脸上染起一片红晕,她咬了下唇,直视着吴名道:“这种事岂是你说这样就这样的,我……我敢确定我没帮你解春缠,那么你所谓的春缠到底是如何解的?”
吴名眼神隐晦的在被子上打转,轻笑道:“没帮忙么,不如掀开被子瞧瞧究竟有没有帮忙……”
一巴掌迅疾带风的扇在了吴名脸上,阿莫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偏过头去的吴名,突然扬起一抹冷艳的笑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的确,昨夜是我先动的手脚,但不管那春缠究竟是怎么回事,都非我所愿,趁人之危已属下品,事已发生我阿莫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若再拿这种话说笑,别怪我不客气!”
吴名嘴角划过一道莫名的弧度,不怒不恼,直起身径直出了门反手带上,站立屋外静默而立。
阿莫透过窗格还能看见门外站着的背影,她深吸了口气,不再理会,掀开被子起身穿衣,待衣服穿戴整齐,才见吴名推门进来。两人隔着三丈遥遥相望,谁都没开口。
“先回去再说吧,他们一定又担心了你一晚上……”吴名终于打破沉默,却只说了这些。
阿莫皱了皱眉,像是也担心起那些兄弟们,接着话应了句,抬步便走。
“等等……”吴名在她背后叫道。
阿莫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吴名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阿莫神色复杂的垂下眼,不再停留。
第九章 惊人之言
在阿莫一脸木然的走出屋子后,没多久,一个粉裙丽人轻叩门扉进了屋来,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屋子里的变动,看着背对自己站在窗前的男子,表情恰到好处的柔声笑问:“公子昨夜住的可还习惯?”
这粉装女子笑意盈盈,温婉动人,正是前日为吴名弹奏琵琶的梦如,自那日一别后,她便记住了这个古怪的男子,本以为再没机会相遇,却不料昨日又见他来,还要求借宿一晚,这虽不符合规矩,但梦如对他是一见倾心,便悄悄隐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