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地让自己的婢女去接吴名要等的人来,而自己借了婢女的房间暂挤了一夜。
她心有所念,一夜都睡不安稳,早早起了身便站在远处观望,见那公子邀请的客人已先离去,才放下心走进来询问。
吴名听见身后的动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回转身来,看见女子巧笑嫣然的模样,忍不住也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容在下借住一宿,时候不早,在下不便多加打扰,告辞!”
梦如见吴名急着要走,虽明白此刻该知情知趣的体谅和理解,但面上却是娇羞一笑挽留道:“公子唤妾身梦如便是,公子不必急言离去,若不介意梦如相陪,不妨吃些早餐再说。”
吴名看着面前一副小女儿家姿态的女子,虽不敢言是逢场作戏,但这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却懒得分辨,想到刚才阿莫离去的模样,心里仍放不下心,婉拒道:“姑娘有心了,只是吴名尚有要事,不便再留,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了!”
梦如心中一阵失落,面前的男子毫不动心,甚至十分坚持与自己的距离,那眼神是淡漠疏远的,那话虽温柔却并不上心,如此刻意明显的态度,她怎还敢有厚脸皮强拉着不放,她毕竟是欢场女子,做不得良家女寻个有情郎相守终生的痴梦。
梦如强撑了一丝欢笑道:“那……公子路上小心,请让梦如送您一程!”
吴名这次没再拒绝,道了句有劳便返身取了包袱和长剑,正欲出门,瞥见桌上放着的洞箫,心中一动,随口道:“姑娘的洞箫十分别致,在下昨日把玩爱不释手,厚颜求姑娘割爱,姑娘可愿意?”
梦如本已绝望,听见吴名此言,心中顿生欢喜,连忙说道:“公子喜欢便拿去,梦如相信公子也是性情中人,绝不会冷落了此器,只望公子能答应梦如一事。”
“请说。”
“公子来日若有机会,梦如希望能听见公子的箫曲,如此足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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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是板着脸回到破庙的,虽然路上强逼着自己不去回忆昨晚发生的事,但宿醉的头痛加上不安稳的一觉,只让她的火气越来越旺,恨不得有个能发泄的地方。没去理会担心了一夜而围上来的兄弟们,阿莫推门进了主殿便狠狠甩上门,像是靠着这样才能发泄些不爽的情绪。
站在门外的人面面相觑,都猜不到阿莫究竟发生了何事,瞧着阿莫回来的脸色,又没人敢问,瘸子满脸担忧,强作镇定的让众人散去,自己却仍坐在主殿的台阶上,留心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没多久,主殿的门又开了,瘸子诧异的拄着拐杖起身看去,只见阿莫木然着脸环顾四周,最后将目标锁定在瘸子身上道:“瘸子叔,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
“阿莫你……”瘸子脸上闪过一丝痛心和后悔,越是看着阿莫强作镇定,他越是害怕发生的事不可估量,想着先前和吴名的承诺,再看阿莫此刻的模样,瘸子不打算再遵守约定,他要把事情告诉阿莫,好让她留个心。
待瘸子把话说完,只见阿莫一脸惊愕的喃喃出神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该死,他是有预谋的!”将事情串起来一想,阿莫立刻反应过来,昨夜莫名其妙出现的春缠,一定是吴名故意的,这个混蛋,居然想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伎俩,自己还曾内疚的想要承担后果,原来都是他算计好的!阿莫咬着牙恨的牙痒痒的,如果再看到他,她决不会容他好过!
恰在此时,那个让她恨得想要挫骨扬灰的家伙出现在对面屋顶,毫无内疚一脸笑意的调侃道:“哟,师妹脸色不好,可是昨夜换了地方睡的不够踏实?”
还在破庙的众人听见这话,耳朵都竖了起来,他们不是不想赶走这个惹阿莫生气又想要夺走阿莫的家伙,但此刻他们更在意的是阿莫的态度以及阿莫会对此的反应,他们都还记得和这家伙的两日约定。
瘸子听见这话脸色难看了许多,他没料到吴名竟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若不是他看走眼,阿莫也不会……瘸子从话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不敢承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