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简直是疯了?。

背后之人这是要逆天而为,信从苏央指间落下。

钟空扶住她:“郡主,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他想弯腰去捡信来?看?,却被苏央按住手,“我想见?皇上,我想尽快见?到皇上。”

从未见?过苏央露出?如此神色的钟空惶恐不已:“郡主,我们是瞒着其他人来?长安调查长生蛊的,你怎么突然要见?皇上。”

苏央没时间解释。

她转身?回房写要入宫拜见?的帖子?,皇上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苏央是郡主,倒是可以先递帖子?进宫,再等待皇上的通传。

必须得尽快。

苏央写帖子?时,手还在抖,她用手猛撞一下桌角,砸疼后就不那么抖了?,手背泛红一片,定会有淤青,钟空看?得焦急万分。

写完信,苏央拿出?自己的印信盖了?下,叫钟空托人送进宫,钟空欲言又?止:“郡主……”

她厉声:“还不快去。”

“是。”

*

贺岁安去了?奇宫楼阁。

落颜公主收到他们的信号,心知事情是有进展了?,激动万分,于半个时辰内赶来?此处赴约。

在落颜公主到奇宫楼阁时,祁不砚半倚在亭台的栏杆旁,望着水池里的鱼儿,贺岁安坐在长椅上,看?着碧蓝的苍穹出?神。

“你们查到凶手是何人了??”落颜公主扶着裙摆跑进亭台。

贺岁安手里有一份崔姨的亲笔信,能够证实?水玉玦是刘衍的,长安中很有人知道崔姨是刘衍的红颜知己,落颜公主是其中一个。

她将崔姨的亲笔信交给落颜公主,略有迟疑道:“我们查到了?水玉玦的真正主人是谁。”

落颜公主一边拆开信,一边着急地问:“谁?”

“庆王爷,刘衍。”

贺岁安说?。

知墨闻言捂住嘴,落颜公主拆信的手僵住,抬起头看?她:“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贺岁安忽然有点不忍心重复第二遍了?,她之前在街上偶遇过落颜公主和庆王爷刘衍,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情同父女。

祁不砚却替贺岁安重复了?:“庆王爷,刘衍。”

知墨心疼地看?向自家?公主。

“证据呢。”落颜公主的尾音带着明显的颤,“皇叔是喜欢佩戴玉玦,可长安城中喜欢佩戴玉玦的人多了?去,你们怎么证明。”

她顿了?顿:“你们怎么证明那枚水玉玦是我皇叔的。”

贺岁安示意落颜公主看?信:“忘了?跟公主说?,这封信是长安最大那家?拍卖行的老板崔姨所写。”

崔姨?

刘衍终身?未娶,只有一位红颜知己,他也曾向落颜公主透露过,他们认识十?几年了?,日?后有机会,他会明媒正娶地迎她入门。

但不是现在。

落颜公主当时还问刘衍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他的年纪很大了?,早该成家?立业才是。刘衍只是笑?笑?,没正面回答,说?时机还不对。

思及此,她拿信的手收紧,眼眶泛红:“即使水玉玦是我皇叔的,也有可能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他,你们还不能确认凶手。”

祁不砚将放到鱼儿身?上的视线挪开,看?了?她一眼。

没太多情绪。

像冷血的蛇一样。

他道:“我知道,我们只是先过来?告诉你水玉玦的真正主人是谁,至于凶手是不是你的皇叔,我已经想好办法确认了?。”

“等我确认完,我会向你索要我想要的报酬。”

落颜公主强行稳定好自己的情绪:“行了?,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看?这封信。”

贺岁安便和祁不砚离开奇宫楼阁,回他们所住的客栈。

客栈的生意似乎好起来?了?,她又?看?到有新入住的客人,掌柜、小二皆变得很忙碌,贺岁